這是不是傳說中的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蘑菇點燈？

喪屍先生垂眸看她一眼：“你摸起來沒輕沒重的。”

那能一樣嗎？

他很有分寸，能知道會不會刮傷她的面板，她就不一樣了，笨笨的，估計被喪屍咬了還得說一句再咬一口呢。

蘑菇怒了，一時之間，在摸摸的輕重和一百零八胎之間，選擇了和裴斯年討論摸摸的問題，說什麼都要摸回來，讓他看看自己有沒有輕重。

站在不遠處的三人：“……”

還是兩個人的戀愛好，三個人的戀愛註定比較抓狂。

蘇攬月更確信這個小傻子是故意的，她氣得臉色難看，雙眼含淚，深深看一眼沐清風轉身跑了。

換做以往，都不用她哭，只要蘇攬月受到一點委屈，沐清風都會細心哄著，收拾欺負她的人，給她出氣。

然而現在，他只是站在原地，遙遙看著女人跑遠的背影，回想起她剛才氣急敗壞的模樣，心裡更加動搖了。

他，真的瞭解她嗎？

反觀肖遠，諷刺地看一眼沐清風，追了過去。

蘇攬月跑了一會，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心裡總算有些慰藉，結果一回頭臉色變了：“怎麼是你？”

“怎麼？不希望是我嗎？那你希望的是誰？”

男人走過去，新長出來的腿肉隱隱作痛，只是表面上痊癒了，實際上還是和正常的腿有些出入。

他像是感知不到一樣，上前攬著上她的腰肢，用手抬起她的下巴，欣賞她的變臉速度，語氣嘲諷：“希望是沐清風？醒醒吧蘇攬月，他喜歡的只是溫柔善良的你，只要你不按照他的期盼發展，他就會質疑你，不接納你，更不理解你……”

“你當真以為他喜歡的是你嗎？你騙騙別人就算了，別把自己騙了，他喜歡的從來只有他自己，他喜歡的是假想出來的你。”

“攬月啊攬月，你有沒有一天真正意義的為自己而活過，你不覺得，溫柔善良是你的枷鎖嗎？”

一個人，一味地偽裝呈現出的虛影要一直維持，他看著都累。

“只有我適合你。”他病態似的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，痴迷道：“只有我……知道你面具下的樣貌，沒有什麼比我更配你了。”

空氣寂靜良久，蘇攬月才沙啞道：“可惜，你不是他。”

她愛了沐清風那麼多年，甚至已經成為了執念，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？

“好！”肖遠也不惱，而是笑呵呵拍了拍她的臉，“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。”

說著，他正要轉身離開，蘇攬月突然拉住他的手臂，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，凝視著他，“你……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兒？”

剛拒絕他的心意，就要求他去為她賣命嗎？

換做其他人早就炸了，可惜，肖遠也不是正常人，他不怒反笑，慢吞吞地摩挲她拉著自己的手，問：“什麼事，我考慮考慮。”

蘇攬月咬住了下唇，猶豫半晌，最終開口：“肖遠，能不能……幫我……殺了孟曉悠。”

這是孟曉悠最終的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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