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什麼裴斯年，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喪屍嗎？那天我都聽到了，喪屍之間有特殊感應，女喪屍說他是喪屍，他就一定是喪屍，你不要執迷不悟！這隻喪屍跟在你身邊肯定另有所圖。”

沐清風當時雖然被女喪屍控制了身軀，但理智還在，他一邊摔跤，一邊聽女喪屍指認裴斯年是喪屍。

怪不得，怪不得剛認識的時候裴斯年就那麼厲害，他和蘇攬月去r市，那個時候會說話的喪屍剛露頭，裴斯年就能和五階喪屍打平手，甚至比喪屍更強大。

那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實力，沐清風不願看孟曉悠一錯再錯下去，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研究所，裴斯年的情況和其他喪屍不一樣，研究所興許能研製出喪屍病毒的疫苗，我們人類就不用擔驚受怕活在喪屍支配的恐懼下。”

“所以你們要幹什麼……你們要解剖裴斯年？”沐清風說的話，孟曉悠一個字都不想相信，她不懂研究所的彎彎繞繞，但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，裴斯年剛和她講完，如果當眾暴露自己的不同尋常會被人類抓去研究，只不過現在要被研究的物件要變成裴斯年……

她像是炸刺的刺蝟，怒瞪所有人，“我不同意！你們這群卑鄙的人類。”

“什麼我們人類，你看看自己的模樣，已經被這隻喪屍洗腦成什麼樣子了？他是喪屍，非我族類，有人類思想不代表不殘暴！”

孟曉悠被注射的藥物，腦子昏昏沉沉的，全是沐清風噁心的聲音，她甚至有些反胃，另一隻沒有被鉗制的手拼盡了吃化肥的牛勁兒，給了他一巴掌。

啪地一聲，沐清風被打偏的臉紅了一半，滿嘴都是血腥味，可見她有多用力，空氣都跟著寂靜了許久。

在場不明真相的另外兩個純種人類唐勝楠和羅清雪倆臉懵逼。

唐勝楠：“什麼玩意兒？”

羅清雪：“又一個不是人的？”

相處那麼久，竟然不知道裴斯年不是人？

這……好傢伙隱藏那麼深？

真的假的？

兩個人有點不相信，並提出質疑，唐勝楠表示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。

“末世剛開始，我就認識裴斯年了，那時候連會說話的喪屍都沒有，更何況他人模人樣！你們是誣陷！是人還是喪屍我們還不知道嗎？”

“基地這段時間的入口檢測器已經更改了，在他進入基地的一剎那，我這邊就收到了警報，不會有假。”盧北川推了推眼鏡框，分析：“更何況，末世之前我們和裴先生還在一起，末世之後我們看見他掉入喪屍群，為此，老師還傷心許久呢。”

掉入喪屍群？

孟曉悠不敢相信，“誰說被喪屍劃傷就應該變成喪屍的，況且你們明明在b市，我和裴斯年相遇在y市！”

盧北川嘆氣：“孟小姐，研究所的分院曾經在t市，也就是你們去過的那個隱秘的研究所，t市距離y市很近，就在y市的北邊，裴先生很可能是某種原因流落到y市與你相遇。”

“喪屍爆發的很快，b市總部才派人護送我們回來。”

“他不是人，會傷害你的。”

孟曉悠的濾鏡搖搖欲墜，隔著眾人，眼巴巴看向人群中被包圍的裴斯年。

室內噴灑的白色霧氣越來越濃，她支撐著意念，努力想看清楚裴斯年的樣子。

他的膚色幾乎和霧氣相融，看得不真切，他就這樣站在那裡，無視在場的所有人類，與她遙遙相望。

他，是喪屍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