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昏倒在大殿上。
他的眸子愈發寒冷,什麼話也沒說抱起了宋悅笙。
阮軟扣著手指,不敢相信地盯著離衍。
她認識師兄那麼多年,自己雖然和他親近,但從來都是她主動,師兄從沒有主動接近過她,更別提抱她。
她只不過離開三百年,為什麼一切都變了!
若知道拯救人間的下場是身邊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,她說什麼都不會拿自己獻祭!
阮軟往前走一步,朝離衍的背影大喊:“宋悅笙違背門規在先,掌門罰她思過,是她自己主動求死!離衍,就算你把她救醒,也得去反省崖思過!”
太武掌門手心上的汗都快滴下來了。
金彤一向尊敬有禮,怎麼這個時候犯軸?
實力面前,他這個掌門根本說不上什麼話。
離衍停下腳步,回頭冷冷地瞥她一眼,卻是對太武掌門說:“我的徒弟我自己會教。掌門師兄,這是最後一次。”
在場的三人都知道離衍的意思。
他想護的人絕對不允許外人插手,任何人管閒事都會領教他的沉淵劍。
不甘心。
阮軟咬著後槽牙,師兄從前都是護她。
宋悅笙憑什麼得到師兄的庇護!
那張臉嗎?
她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臉龐,等她恢復原貌,能有宋悅笙什麼事!
因為離衍經常在月峰山閉關,一閉關就是幾年,所以只給原主丟下幾本修煉書籍,就不怎麼管她了。
若不是五長老尋夏在小華峰給她安排了一座望鶴閣,原主在聚雲山的十年只能風餐露宿。
望鶴閣內。
離衍動作輕柔地把宋悅笙放在床上,她臉色蒼白,雙膝的血色浸染了白色裙襬。
看上去礙眼極了。
他握著發抖的手懸在她的膝蓋上,為她施法治傷。
“宋悅笙,你不能死。”
自阿軟逝去,他覺得活著是一件惡事。
每每決心去死時又想起答應阿軟一定會好好活下去。
十年前,他從月峰山下來無意間看見了很像阿軟的宋悅笙。
自此之後,他找到了慰藉。
催眠自己阿軟沒死,只是換了個身份活著。
他知道這麼做不對,但如果不把對阿軟的情感投入到宋悅笙身上,他活不下去。
“咳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