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它趕緊開啟系統頁面,點選任何人都不看見的隱身按鈕。
它攢的私房錢啊。
沒想到第一筆花在了宿主身上!
絳清的心一緊,差點兒說漏了嘴。
他轉了轉眼珠,心虛使得他的聲音格外尖銳:“魔……墨衣大俠,憑什麼要聽你的!”
宋悅笙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,然後無所謂地伸了伸胳膊:“雖然師父把你借給我,但從輩分來說我的確沒有命令你的資格。不聽就不聽吧。”
「悅姐,你只要默唸“傘出”就可以拿到了。」
雨漸漸下大了,從毛毛雨變成了能夠聽清落在石頭上的聲音。
宋悅笙朝絳清走了一步,默唸一聲,喚出油紙傘。
撐開,抓著他的手握著傘柄。
“既然你不願,那就撐這把傘吧。你是劍靈,本體是劍,淋雨會生鐵鏽。”
接著,她從袖中掏出帕子仔細擦著他臉上的雨珠。
絳清的喉結滾了滾,不自覺地捏緊油紙傘。
他不是沒有和女人近距離接觸過,也遇到過不少獻身勾引的女人。
可她們當中哪一個都沒有像宋悅笙這樣。
與他捱得很近,眼裡卻沒有一點兒慾望。
只把他當作一個普通劍靈,就好像真的擔心他會生鏽。
哪怕是阮軟,也是有目的地接近他。
絳清突然咬了下舌尖,懊惱自己差點兒中了宋悅笙的奸計,還把她和阮軟相提並論。
宋悅笙這麼對他無非是因為沉淵是老妖道的劍,她這個冒牌女想要奪走阮軟的一切。
就像她被老妖道收為徒弟一樣。
宋悅笙收起帕子,與絳清拉開了距離。
果然和拍戲不能比。
全都是真頭髮,豆大的雨砸得她腦袋疼。
“穿過這片林子前面有一個山洞可以避雨。你慢慢走,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宋悅笙將手頂在頭上,剛跑兩步,就聽見絳清在後面喊她的名字。
她轉過身,看向雨幕裡的人:“怎麼了?”
然後,眼前一黑。
她什麼知覺都沒了。
絳清眼疾手快地接住她。
他施法停了雨,看了眼懷裡的宋悅笙。
衣服淋溼了一層,髮絲緊貼在臉上,額前的雨珠正順著臉頰往下滑落。
他丟下油紙傘,嫌棄地抱起她。
連簡單的避雨術都不會,還妄想搶走阮軟的一切。
真是蜉蝣撼樹。
自不量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