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抬頭,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。
有點兒好聞。
景秋蝶不由自主地湊近了些。
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,景秋蝶慌亂地一推,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,連說話也變得結巴:“本、本小姐知……知道了,不會冤枉你。”
夏方知聽到這裡,嘴角忽然輕輕上揚,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“笑什麼笑!本小姐可是學武功了!”
景秋蝶羞憤交加,舉起小拳頭示威,卻沒有絲毫威懾力,彷彿只是在撒嬌。
夏方知斂下眸子,低頭,輕輕抱起路邊正在悠閒舔爪子的小橘貓。
他把橘貓遞給景秋蝶,聲音平和而溫和:“剛才喊住景小姐是因為看到了這隻貓。”
景秋蝶一愣,再回過神時,夏方知已經從她眼前離開了。
她撇了撇嘴,臉上羞紅的餘溫還沒有消散。
看到橘小胖直接說不行麼,非得抓她的手腕。
真是個討厭鬼。
在芴州過七夕的很多公子小姐們認為是神仙庇佑自己的姻緣,故而,對和自己一同觀賞星海的人格外珍惜,認為是天賜的姻緣。
自七夕後,愈發頻繁的相見,甚至有人直接讓自己的爹孃向對方提親。
生怕錯過了好的良人。
景秋蝶也開始不再纏著嚴禮墨。
嚴禮墨很高興,自以為和宋知顏有了更多的相處時間,但玉壺春的掌櫃風峙總會隔三岔五的攪和。
秦樓楚館的女子見不得風峙被嚴府少爺盯上,勸了風峙一次又一次。
此外,芴州百姓時常見到他們兩人為了宋府千金爭風吃醋,甚至還有君府的景小姐。
但很快,他們又發現宋府千金經常往君府跑。
難道宋府千金心悅君府的少爺?
景小姐心悅的人究竟是誰?
嚴少爺和風掌櫃爭執來爭執去,反倒為他人做了嫁衣?
諸如此類的坊間談文幾乎每日都要在芴州上演。
芴州百姓每日都有新的熱鬧可瞧,遠離芴州的宋悅笙就沒有那麼幸運了。
冰域高原在極北,路途遠,又危險重重,和攔路的強盜、道士、小妖打了不少架,期間也不乏打不過差點兒就任務失敗的大妖怪。
一路上跑壞了十幾匹馬,終於在八月末的時候,宋悅笙來到了距離冰域高原山腳不遠的一個小村莊。
村子靠近冰域高原,雖不像高原終年下雪,積雪不化,但也常年嚴寒,氣溫要比其他地方低得多。
宋悅笙暫住客棧的老闆娘的是個熱心腸的嬸子,見她穿著薄薄的衫裙,吩咐店小二在她暫居的房間擺了很多炭盆,厚厚的被褥也鋪了好幾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