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語了。
是個人都不會這麼戳小姑娘的心窩。
薛心宜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。
嚇死她了。
等打出名聲,她絕不做刑事辯護。
宋悅笙秉持著帶徒弟的原則,語重心長地說:“小薛,我們是被告的辯護律師,是站在小田這一方的。等會兒別再說了。”
還要去?
薛心宜犯怵了。
她轉了轉眼睛,試探性地說:“學姐,她這樣我們肯定問不出什麼了。不如去找薛濤商量,讓他撤銷死刑,改成無期徒刑?”
“雖然和被告的訴求大相徑庭,但女兒不死已經是最大寬容了。”
“想想看,對方可是失去了男人的本性。”
聽到這句話,宋悅笙的腦子裡蹦出一句臺詞。
——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腿,她失去的可是愛情啊!
她緩緩抬眸:“我們接了被告的訴求,庭審結束前,無論發生什麼事,都要站在被告的一方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……”
宋悅笙看出薛心宜的不願意,於是打斷她的話。
“你再去買些薯片帶過來。遠一點兒沒關係。”
薛心宜巴不得離開。
如果要問,也能推脫是宋悅笙讓她做的。
宋悅笙再次推門進去。
地上的零食已經被收起來了。
小田仍然蜷縮在角落。
看到宋悅笙,她表示出了明顯的敵意。
“別害怕,我是來幫你的。”
宋悅笙走到小田對面,然後坐在了凳子上。
“小田,你還小,為了賀濤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。賀家有著國內最大的醫藥公司,今日他能醒,活蹦亂跳。明日就能研究出讓他恢復能力的藥。”
“你的性命對他而言宛如螻蟻。死了,也不耽誤他瀟灑快活。”
“我是你的律師,一定會站在這邊。”
“他犯法,我們也能反將一軍。”
“和我說說你的經歷,好嗎?”
十七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。
對小田來說,她選擇沉默,完全是弊大於利。
宋悅笙相信她能做出利於自己的選擇。
同樣,她也相信一個十七歲、在舟市各種物理競賽拿獎的小姑娘,不會無緣無故地傷人。
案件報告上寫著小田的全名。
她試著搜了一下。
很厲害的一個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