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就同意讓她進去了。
宋悅笙不想動腦子,就隨他們去了。
小姑娘名叫芝蘭。
給她安排在了四樓最東面,面向街道的房間。
“姑娘走的時候再結賬。這是規矩。”
“好。”
宋悅笙把裝有釉石的荷包收起。
“姑娘應該聽過我們黑市的規矩,若姑娘想在白日進出,還請穿過大堂走後門。破壞了規矩,會被將軍殺死。”
芝蘭面帶微笑。
“姑娘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奴婢,芝蘭先告退了。”
服務意識非常好。
如果有評價,宋悅笙一定給個五星好評。
芝蘭離開後去了二樓最西邊靠近角落的房間。
她輕輕敲了敲門。
聽到一聲“進”,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。
屋內。
一個美人正在對鏡梳妝。
芝蘭走過去,拿起頭飾給她簪上。
“樓主,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美人點了下頭。
她的素手指著一旁的畫像,說:“芝蘭,你等會兒拿著畫像去告訴所有人,如果有人敢碰她,打斷腿丟出去。”
芝蘭有些疑惑。
“如果是小姐主動呢?就比如說北威部落的柏詡少主。”
“那也只是讓他拿東西,沒有半點兒曖昧。那樣的少年都入不了她的眼,芝蘭,你覺得樓裡的誰能比得過?”
美人說得頗為自豪。
芝蘭還想繼續問。
但又注意到銅鏡中左半邊臉,帶著燒傷痕跡的樓主,她將疑惑嚥了回去。
畫春樓裡的人非常奇怪。
這是宋悅笙睡了一覺醒來,晚上去一樓聽曲兒的時候發現的。
她也想當作沒發現。
但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太多。
想忽視都難。
宋悅笙待了兩天就待不下去了。
哪怕是去逛其他店鋪,只要回來,那些視線又會落到她身上。
有點兒煩。
都不能好好休假。
宋悅笙攔住一個琴師:“芝蘭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