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川抿著唇,彷彿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波瀾。
他緩緩道:“所以你把自己畫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做誘餌?”
這次是碰巧。
秋曉不怎麼會用槍。
倘若今晚出現的是給秋曉計劃書的幕後者呢?
“只是時間長,脫妝了。”
宋悅笙說完,再次提出自己的訴求。
“還請說出目前的死者是否是秋曉殺的,被挖心焚燒的是誰,以及她這麼做的原因。知道這些,我立刻離開,其他什麼都不寫。”
霍廷川不信。
她想做的事,花言巧語哄人也要做。
熬藥膳,託人上學是這樣。
讓他做早午飯,打掃房間也是這樣。
霍廷川深呼吸,意有所指地說:“記者會出現任何一個兇案現場。”
宋悅笙疲憊地打了個哈欠:“我不負責兇殺案。這次是因為案件影響很大,我同事一個人負擔不了。”
她看了眼手錶。
原來已經快十一點了。
難怪覺得困。
霍廷川聞言,眉頭舒展了不少,他緩緩開口:“秋曉殺那些人都是為了丁湄,挖心焚燒的是一個戴人皮面具的強盜。”
宋悅笙還想問秋曉的槍從何處得來,一個美術老師是怎麼能從無敗績。
但眼下這情況問不出來。
算了。
這種結果足夠給大家交待了。
“多謝。”
宋悅笙說完便朝門口走去。
然而,就在路過霍廷川的時候,被他抓住了手臂。
他靜靜地注視著她,臉上沒什麼情緒。
“記者的筆桿隨便寫寫,頃刻間輿論反轉。我從不相信任何記者,你今晚寫稿,我必須全程看著。”
宋悅笙古怪地看他一眼。
隨後,她輕輕側頭,笑著道:“那就有勞霍少帥送我一程。”
望著一起離開的兩個人,“震驚”一詞完全不足以形容許華皓的驚訝。
除了霍平安兄妹,川哥哪裡送過人?
這位宋小姐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