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艱難地發出聲音:“老……老齊……我……是我。”
聽到聲音,齊繹鬆開了手。
餘翰海得以獲得喘息。
他雙手撐著地面,劇烈咳嗽著。
“立刻讓楊洪文發動所有人去找宋悅笙,把她帶到我面前,生死不論!”
聽到滿是怒氣的聲音,餘翰海下意識問了句。
“她跑了?”
齊繹呵了聲,冷冷地說:“她父母都在桑城,跑不掉。”
餘翰海明白。
還是跑了。
講真。
如果不是立場不對,他真想向宋悅笙取取經。
“對了老齊,一會兒還走嗎?”
齊繹冷漠地回了句:“你可以自己走。”
餘翰海只得點頭去辦。
齊繹回到了自己住的另一處小樓。
鏡子裡。
他的嘴角破了。
眼前浮現交錯的畫面。
一會兒是兩人深情相擁,唇齒交纏的旖旎。
一會兒是她笑著,話語中帶著刺骨的嘲諷,宣告著他被戲耍的事實。
二十年來,他從沒有在一個女人身上受過這樣的挫敗和恥辱。
左肩的舊傷似乎復發。
隱隱作痛。
提醒著他曾在她手上敗過。
齊繹越想越氣,越想越恨不得將宋悅笙千刀萬剮。
她以為她是誰?
不殺是因為想把她帶回宜州折磨。
不是真的打不過。
既然不好好回宜州,那就在這裡解決。
宋悅笙。
這是你自找的!
齊繹緊握著拳頭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彷彿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凝聚在這一瞬
“咔嚓。”
眼前的鏡子碎了。
……
望著從雲隱居著急忙慌跑出來的楊洪文,黃雀立刻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她攔住他問:“發生什麼事?難道是齊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