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川笑了聲。
聽上去心情不錯。
但瞥見她肩膀的傷,他的好心情瞬間消散。
“宋悅笙,你食言了。”
看似責備,卻流露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關心和無奈。
“我只答應你活著,沒說不會受傷。”
宋悅笙端著茶水喝了口。
嘴唇上的傷導致喝水有些疼。
她輕輕咂了咂舌,似乎在試圖緩解那份疼痛。
隨後,她抬起手,用指尖在嘴邊輕輕扇動,試圖驅散那份因傷口而帶來的不適。
宋悅笙嘆氣:“況且從齊繹手裡活下來很不容易的好吧。”
霍廷川的眸色晦暗。
既然不容易,為什麼不找他幫忙?
他抿了下唇:“那你唇上的傷……”
宋悅笙狡黠地笑著,把選擇權交給了他。
“你想聽實話還是謊言?”
“實話。”霍廷川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宋悅笙臉上的笑逐漸收斂:“他咬的。我聽到他們今晚要把我帶到宜州,這是逃出來的代價。”
霍廷川忽然感覺到不舒服,如同藤蔓纏繞著他的心,讓他無法忽視。
他下意識地捏著眉心,試圖緩解心中這股難以名狀的鬱氣。
“你不該惹他。”
宋悅笙無辜地眨眼睛,笑容裡帶著幾分自嘲:“我反殺的時候,不知道他是齊繹。”
沉默許久。
霍廷川問:“那為什麼現在不找人幫忙?”
宋悅笙摸著下巴,認真地說:“如果找你,你們兩個將會正面對上,好不容易的和平又毀了。如果我走投無路,會找你幫忙的。”
霍廷川把頭轉向一側,像是在逃避什麼。
“我沒說找我。即使找我,我也沒時間解決你的事。”
“那就當我自作多情吧。”宋悅笙聳了聳肩,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。
霍廷川的嘴唇緊抿。
肌肉在下巴處緊繃成一道冷硬的線條,彷彿內心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交戰。
片刻後。
他把頭轉過來,正想說些什麼,卻聽見宋悅笙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