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狗。
宋悅笙大口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。
明明在意被當作小倌,而殺了剛才的兩人,非得把她和他扯上關係。
南北方停止戰爭,不代表兩地居民能容忍幫對方的叛徒。
宋悅笙一回頭。
短暫的時間裡倒了一地人。
她去洗手間拿了兩張毛巾,沾水浸溼,先貼在了霍宜樂臉上。
“涼,涼!”
冰冷的水瞬間讓霍宜樂驚醒。
她的動作大力,導致脖子有點兒抻住了。
同時,霍宜樂的尖叫聲使得暈倒的人紛紛轉醒。
幸虧不是毒粉。
她也是剛想起宜州齊家擅長用毒。
宋悅笙朝半跪在地上的霍廷川走過去,將剩下一條毛巾遞給他。
“涼水能讓你更快恢復清醒。”
霍廷川的目光瞥見她腕上的傷。
他沒有去接她遞來的毛巾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與複雜。
他的大手穿過她細膩的頸項,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緩緩將她的頭顱壓低。
這個動作中,帶著一種莫名的佔有慾與保護欲,讓人難以捉摸。
隨後,他的薄唇輕輕貼近她的耳畔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冰涼的面板。
聲音低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。
“宋悅笙,不要挑戰每個人能容忍的極限值。”
這個動作弄得宋悅笙很不舒服。
她的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,被迫也被迫跪在地上。
本著不想再麻煩的原則,宋悅笙輕聲問:“那你真正想要什麼?你不說,我永遠都不知道。”
不是問無法容忍的事,而是直接問內心所想。
“活著。”
霍廷川的嘴唇微張。
吐出的兩個字彷彿承載著千鈞之重。
然後,他放開她,專注而認真地直視她的眼睛。
“宋悅笙,我想你好好活著。”
遲疑半刻。
宋悅笙抓起他的右手,與自己的右手擊了一掌。
“好。我答應你。”
霍廷川的表情終於有了動容。
這是她守承諾的表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