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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書滿是獨立的辦公室。

關上門後，宋悅笙指著文章的記者名字，開門見山道。

“百城二字意思是藏書的數量很多，與你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處。”

她微微一頓，目光中閃爍。

“在你來歐斯亞大學之前，百城報道的用詞雖然犀利，但內容都是圍繞一件事翻來覆去地寫。

你來任教之後，春臺報關於連環案的報道卻是非常詳細。如果不是當時報警的你，不可能對秋曉的「屍體」那麼清楚。”

說到這裡，宋悅笙輕輕嘆了口氣，目光從報紙上移開，落在了周圍的環境。

東西不少，看上去非常受重視。

“富門醫院倉庫火災那天你也在現場。幾日後，春臺報就刊登了多起事件可能是同一人的報道。”

“那日你去春臺報的穿著與你任教，或者遛狗散步都不一樣。前者是工作，後者是生活。你那日穿得正式，不可能是去找朋友。”

宋悅笙的目光再次落到梁書滿臉上：“所以，你是記者百城嗎？”

梁書滿沒有著急回答。

他從書櫃裡拿出一份手寫的稿紙擺在桌上。

“在我回答之前……”

“宋小姐，你的字與我認識的人一模一樣。而且宋悅笙三個字只看偏旁便是木心竹。這是我認識的朋友的名字。”

“你究竟是誰？”

任務快完成，宋悅笙沒必要再隱瞞下去。

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：“我承認木心竹是我。你呢？”

梁書滿的呼吸一滯。

他瞪大了眼睛，瞳孔中映著宋悅笙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，心中湧動的情感複雜難辨。

調查的結果遠不比親口承認更有衝擊力。

梁書滿緩緩吐出胸中的濁氣，彷彿要將所有的疑惑、驚訝和激動都隨著這口氣一併釋放出去。

“正如你說的那樣。我是記者百城，繼承的是我父親的筆名。主要是揭露一些調查出來的黑暗事實。但我還有另一個問題……”

宋悅笙沒心思聽。

一秒。

兩秒。

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沒有響起。

不是揭露梁書滿的另一重身份。

可女主機緣都被她搜刮差不多了。

男主好感度不刷，根本不耽誤他們不幫女主。

忽然。

宋悅笙察覺到有人靠近，她猛地回神盯著他：“你想做什麼？”

下一秒。

梁書滿伸手扯了扯她的臉。

“你是宋悅笙，還是借她身體活命的鬼魂？四年過去，人不可能沒有變化。”

宋悅笙打掉他的手。

她往門口瞟了一眼，很快收回視線，然後故作深沉：“你認為的四年前，對我來說只是去年七月突然出現在那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