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昨天霓裳非常鄭重地告訴她會很累。
祭祀從日落開始。
這才上午。
難啊。
宋悅笙無聊地圍著廣場巡視。
總有人漠視“不準登祭臺”的禁止牌。
遇到準備踏上祭臺的獸人,勸說不聽就動手。
而在宋悅笙忙於安保的時候,段冷霜卻安逸地享受著宮人準備的華麗服飾。
金絲銀線勾勒。
面料舒適。
待宮人穿好衣服,段冷霜提著裙襬轉了一圈。
“好看嗎?”
她期待地看著柴榷。
柴榷笑著說:“料子是聖女閣下親自選的,自然是好看的。”
“都說了不要叫我聖女閣下。”段冷霜嬌嗔道。
“禮數不可廢。”
柴榷說著,朝她行禮。
“如果聖女閣下想要出去,請務必帶人跟著。今日人多,容易遇到危險。時辰到了,會有人帶聖女前往祭臺。”
“柴榷公子,要不你陪我一起?其他人哪有族長厲害。”
段冷霜一邊說,一邊提著裙襬向他走近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別可是了,這是與民同樂的機會。這樣大家才能知道你這個君王非常親民。自古以來,親民者就是贏家。”
柴榷覺得說得有道理,於是點頭答應。
然而,下一瞬。
段冷霜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他皺著眉。
只聽見她說。
“裙子不好走路,有勞柴榷公子了。”
柴榷把段冷霜的手臂拿開,與她拉開了距離。
“男女授受不親,我去找宮人。”
段冷霜佯裝生氣:“站住,這是聖女的命令。柴榷公子,你如果離開,我晚上拜神的時候就不講話了。”
柴榷站住了。
他轉過身,拱著手,艱難地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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