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岫白,獵魔人的死亡總是猝不及防。要不你多等兩年?說不定兩年後我就死了。”
“你怎麼確定自己的死……”
忽然。
賀岫白看見了餐廳裡的人影。
他眼神一凜,一步走上前,俯身將宋悅笙臉上的口罩往下一扒。
嘴角的傷口深。
“宋悅笙,你勾搭上盛祈聞,兩年後能死?”
生氣是對她,眼睛卻看向別處。
宋悅笙摘下發圈,然後抓住他的胳膊,把他帶回了自己房間。
她鬆開他,把碎魂傘往旁邊一丟,接著轉過頭,鄭重地叮囑。
“賀岫白,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,但千萬別向其他人透露。盛祈聞是魅魔,從昨日來看,應是高階魅魔。”
“你一個人類如果到處說,會很容易被殺死。”
賀岫白根本不聽解釋。
他瞥了眼黑色的傘,笑得諷刺:“宋悅笙,你是不是以為我沒見過你用傘殺魅魔的場面?既然你攀上盛祈聞,那就別再用騙術說合作的事。”
說到這裡,他朝她走了一步,話鋒一轉。
“如果傳出去你與魅魔勾搭在一起,你覺得什麼時候重現二十年前的大戰?”
語氣是看熱鬧的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卻縮短。
賀岫白見她不說話,一把抓著她的手腕,力度大得彷彿要將她腕骨捏碎,眼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情緒。
“你為了愛情還真是不顧其他人的死活。宋悅笙,要不要給你頒個獎?”
宋悅笙的睫毛輕輕顫抖。
“是不是在你眼裡,不管是否自願,哪怕是被強迫,都是已經註定的事情?”
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,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傷。
賀岫白的心一沉,像有一塊巨石壓住。
他抿著唇,言不由心地開口:“你有那把傘,何談強迫?”
宋悅笙自嘲地笑了聲。
她將碎魂傘召回手中,有些破罐子破摔。
“那便是自願吧。賀先生放心,我不會再生出找你合作的念頭。”
她的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我現在無愧於任何人,你想說出去便說。與天下人為敵也不枉活這一世,興許還能史書留名什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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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岫白嘴唇微張。
他不是想聽她說這些的。
可眼睛一眨,回到了那間咖啡廳。
宋悅笙一口喝完咖啡,抱著毯子再次離開了這裡。
賀岫白靜靜地站在一旁。
她的碎魂傘就像魅魔天敵一般。
他也是高階魅魔,尚且不能抵抗碎魂傘的壓制,盛祈聞難道就行?
這個謊言簡直是不攻自破。
與天下人為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