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眉眼彎成了溫柔的月牙,笑意從眼底漾開,彷彿只是單純的、由衷的歡喜。
聲音像有小鉤子勾人。
亂了心,擾了心神。
賀岫白張了張略顯乾澀的唇瓣,不自在地說:“攝影師最會騙人。”
“好吧好吧,我承認,是被那個人強行帶來的這個地方。”宋悅笙的下巴輕揚,指向地上虎哥的屍身。
她注意到另外三位男人對魅魔傘幻化成的匕首毫無反應。
非魅魔。
生意上的合作商?
那麼阮璟這個流量演員出現的作用是……?
鬍子男看了眼倒地的虎哥,然後看向賀岫白,語氣裡帶著恭維。
“賀先生,原來這位小姐是您朋友,我一會兒就找人把她送走。”
“多謝,但我識字,可以自己離開。”
宋悅笙將匕首反握,走過去摁了電梯。
原來是一丘之貉。
俄尼裡伊號郵輪駛離港灣,他們這些乘客相當於被困在島上。
抓獵魔人能阻止發現島上商販的身份。
這樣一來,郵輪乘客便成了籠中鳥,十日裡飛不出去塔納託斯島這座天然牢籠。
呵。
真有意思。
“叮咚。”
楊念發來資訊。
她說楊清清回去了。
一回來就大哭。
同宿舍的三個室友陰陽怪氣。
楊念一個人搞不定,希望她能早些回去。
“離開,還是找藉口到處亂走?”
宋悅笙轉過身,手中匕首幻化成絲帶,綁在了盛祈聞的手腕上,將他拉進電梯。
“既然盛總不信,那便親自看著我離開。”
電梯門緩緩關上。
“她……她是……”
阮璟全程一副看戲的表情。
聽到有人說話,他補充未說完的話。
“獵魔人。”
“既然人不齊,那便等會兒再說。我先走了。”
路過賀岫白時,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。
“真心錯付啊。”
賀岫白冷聲道:“魅魔從沒真心。阮璟,你再不會說話,回到阮家的只有一捧灰。”
兩個大佬針鋒相對,其餘三個人只能打著圓場,相互勸著,轉移了話題。
電梯裡。
氛圍冷得有些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