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,身體本能地蜷縮成一團。
他的雙手緊握成拳,青筋暴起,痛苦讓他的雙眼失去了焦距。
但他依然倔強地緊閉雙唇,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。
宋悅笙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,嘴角勾起一抹不帶絲毫溫度的微笑。
她從外套口袋中緩緩掏出一個白色瓶子,手指輕輕搖晃著瓶子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這是我從哈金斯那裡拿的藥,沒有標籤。你說,如果用在你家人身上會有什麼效果?”
旁邊的目光越來越強烈。
林周臉上沒有一點兒恐懼的神色。
“不怕啊……”
宋悅笙一臉苦惱地將瓶子裝進口袋。
她從他受傷的腿上抬起,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輕鬆而略帶調皮的微笑。
“誒,你吃過鬆鼠桂魚嗎?那是一種極其講究刀工的菜餚,刀刀落下,魚身依然保持著一條完整的形態。”
“別擔心,不是我動手,你的家人知道怎麼落刀。”
林周臉上的表情終於鬆動了。
他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,驚恐地朝阮璟求救。
“阮少爺,請你救救我,我是唐小姐的朋友。”
阮璟沒什麼表情,手指輕搓,似乎在衡量著什麼。
宋悅笙眼眸一抬。
有意思。
四個人都在,獨獨向阮璟求情。
宋悅笙忽然察覺到危險,眼神一凜,朝遠處甩出手中的碎魂傘。
砰!
碎魂傘與空氣中的某種東西碰撞,發出了耀眼的白光。
爛果子的味道隨即瀰漫開來。
宋悅笙轉過身,傘面打在林周背上,一字一句地說。
“不好意思,我現在沒有耐心了。”
林周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,感覺好像全身的血液倒流,直至背後的傘面。
臉色煞白,沒有一絲血色,嘴唇微微顫抖,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他所承受的痛苦與恐懼。
晏禮眉頭一皺,彷彿看到了那晚無法抵抗的自己。
但又有些不同。
宋悅笙現在的殺心很重。
說出去誰能相信她是獵魔人?
“我說我說,是迷藤!”林周窒息的難受,飛速地說著,“半小時後就會醒來。”
“沒有副作用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
宋悅笙這才將碎魂傘從他背上移開。
她笑著說:“早說出來不就不會受傷了麼。”
林周垂著腦袋,雙手不由得攥緊。
他暗暗蓄力,準備給出一個出其不意的偷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