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敘言眼眸一抬，語氣中透露出質問的語氣：“朋友？剛才和你打電話的是你現任？”

似乎是意識到這句話不妥，他垂著眸，聲音有些沉重。

“抱歉。我無意打聽你的隱私。”

眼前的陸敘言與記憶裡的他相差太大。

是因為時間導致的變化？

還是因為……

宋悅笙收起打量的心思，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回答。

“沒關係的師哥，八卦是人之常情。剛才那人是我朋友，也是看了直播，打電話關心的。”

她佯裝打了個哈欠：“實驗報告已經交給了組長。我先走了。”

培養龍牙枝出苗算不上熬夜，故而，宋悅笙的假期從做植物激素實驗開始算，總共四天。

以防出現變故，宋悅笙向趙姐多請了三天假，湊個一週整。

但因為請假，她不能早退，必須按照科研部平均下班時間離開。

晚上十點。

宋悅笙收拾好東西，先去了隔壁七號研究室。

他們的實驗結果比預測低了二十個百分比，於是找陸敘言求助。

在同事的指引下，她來到一個堆滿書籍和實驗器材的房間。

這裡，陸敘言正在低頭指出實驗過程中出現的問題。

待他們討論結束，宋悅笙走過去，說道：“師哥，二號研究室的張學姐剛才借走瞭解剖剪和刀片，她說明天下午還。如果沒有，你記得找她拿。”

陸敘言聞言，抬起頭。

他抿著唇，目光在宋悅笙的臉上停留了片刻，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，最終緩緩說出四個字。

“路上小心。”

“好。”宋悅笙點頭。

她從特調局的出口出來便是雜誌社三樓的倉庫，然後乘坐電梯到雜誌社一樓。

雖然這棟十層的樓有四五個不同的公司，但在這裡工作的都是因某種原因退居二線的特調局前同事。

從電梯走出，宋悅笙迎面碰見一個男人，對方看到她很驚訝，並能準確喊出自己的名字。

“宋悅笙？你怎麼在這裡？”

宋悅笙沒說話。

「麻雀精，給這個男人拍幾張照片，等會兒傳到我手機裡。」

「沒問題~」
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注意到宋悅笙離開，他追上去解釋。

“你轉學那年，我畢業，所以知道盛陽一高轉過來一個漂亮的小學妹。”

宋悅笙的腳步一頓，不免多看了他幾眼，說了句“師哥再見”，便離開了此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