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宋悅笙一直盯著自己看,江遇年捏著她臉頰的手鬆開,關心地問:“覺得疼?”
宋悅笙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他的臉上,眼神中交織著複雜難辨的情緒。
“我忽然發現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像。”
江遇年的身子僵了一瞬。
頃刻間,眼裡的呆滯化為怒氣。
舊情未斷。
竟然試圖在他身上找陸至嶠的影子。
呵。
江遇年保持著冷靜和剋制,伸出手,修長的手指輕輕地、仔細地描摹著宋悅笙的輪廓。
宋宋。
這是你逼我的。
他的手指遊移至她的下巴,並強硬地勾起。
“宋宋……”
然而,剛說出兩個字便被宋悅笙打斷。
只見她抓著他的手腕,眼眸輕抬,露出一副懷念的神色。
“我小時候給過一個脫水昏迷的小男孩兒一瓶水。他當時如果清醒,聽到我嚇他,應該就是你這幅樣子。”
江遇年聽到這句話,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
緊接著,他聽到她嘆氣的聲音。
“可惜,我當時只顧著洗手。一個浪打過來,他被捲進海里。爸媽都說是我受傷出現的幻覺。”
宋悅笙摸著下巴,不確定地繼續說。
“興許真是幻覺……要不然警察不可能什麼都調查不出,也沒父母報警孩子走丟。”
不是幻覺。
江遇年在心裡否定。
忽然。
宋悅笙湊近他,好奇地問:“江遇年,你為什麼突然生氣?”
“沒有生氣。”
“原來剛才不是威脅我啊。”
宋悅笙的眼睛裡帶著調侃的笑意。
江遇年試圖遮住宋悅笙的眼睛解釋,卻被她退後一步躲了過去。
隨後。
宋悅笙望向站在一旁看戲的錢靈,笑著說:“錢女士,您的歌劇很精彩。但還請您轉告您的家人,下次再偷拍,宜梨市的警局等著他。”
聽了一場非常助眠的音樂劇。
見到錢靈,理清楚關係。
成功釣到魚,同時試探出他的底線。
又意外在直播間看見陸敘言參加訂婚宴。
收穫頗豐。
回家。
宋悅笙說完直接從舞臺上跳了下去,走了兩步,忽然回頭看向錢靈。
“賓至·如歸。如果您不著急離開宜梨市,可以去這個夜場瞧一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