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說的人是陸至嶠?”
宋悅笙試探性地說出另一個名字。
緊接著,她面露不喜地擺手否認。
“他現在和曲小姐的婚事板上釘釘,兩人十分恩愛,誰閒著沒事去想幾百年前的老黃曆啊。”
江遇年盯著宋悅笙,一步步朝她走來。
“訂婚可以取消,結婚可以離婚,也可以喪偶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,帶著不容忽視的決絕與狠厲。
宋悅笙覺得還是揍輕了。
大理石板都被他砸碎,竟然還能撐著不去治病,在這裡說什麼情情愛愛。
認真思索後,她眼眸輕抬,毫不留情地指出來:“江遇年,你是在說我,還是在說你自己?”
江遇年聞言,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,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,怔怔地注視著宋悅笙。
片刻後。
他喃喃地開口。
“宋宋,你的聰明不合時宜。”
“怎麼?感受到智商被碾壓不高興了?那我補償你好不好?”
江遇年下意識地抬眼。
只見宋悅笙抓起他的手,然後把他往門口拽去。
一邊走,一邊說。
“我呢,在特別生物研究和情報調查局工作。如果你以後遇到不好惹的人可以隨時來找我,我免費幫你一次。保鏢在我司的業務範圍內,不算接私活。”
“怎麼樣?這個補償條件可以吧。”
聲音俏皮且帶著隱隱的炫耀自豪。
彷彿在特調局工作是一件特別有面子的事。
江遇年站在門口,忽然說了句。
“宋宋,你該睡覺了。”
宋悅笙覺得他這句話沒頭沒尾。
然而下一秒,她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睏意朝她席捲而來。
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——原來他的能力是言出法隨。
江遇年眼疾手快地將宋悅笙抱在了懷裡。
人類世界對特調局的記載不多。
傷心傷身的族人倒是經常提及。
江遇年想從宋悅笙嘴裡聽到實話,想知道她一個多月前來一隅酒吧是因為同城帥哥,還是在特調局的協助下知道他的身份,所以才特意接近。
但又沒有勇氣聽到這些。
覺得現在這樣挺好。
極端的矛盾拉扯讓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在特調局的現實。
於是,他控制了宋悅笙。
契約能力修行到極致,便是用語言操控他人。
江遇年將宋悅笙抱回臥室,貼心地給她蓋上被子。
他的手指,修長而溫暖,輕輕掠過宋悅笙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