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專案早出晚歸，但願能把這件事翻篇。

她嘆了聲，然後抬頭：“在最後一頁。”

宋悅笙拿走檔案，快速地翻到相應的頁數。

看到頁數上的“鮫人”二字，她的眼眸暗了一瞬。

只有兩個研究問題。

一，鮫人是獨居生物，還是群居生物

二，鮫人否危害人類

雖然少，但這兩個問題一個指向“鮫人的族群”，一個指向“是否剿滅鮫人”。

看著宋悅笙凝重的表情，趙姐鼓勵道：“小宋，我知道這個專案對你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，但我對你有信心。在研究過程中，可以隨時去各個部門調配，需要什麼資源，儘管提。”

“檔案上還有一些注意條件，小宋，你要牢記。”

說完，趙姐的話鋒一轉。

“這次的實驗目標……前所未聞，如果你覺得累，隨時來找我換研究室。”

這句話暗示了十二研究室只負責研究鮫人。

宋悅笙朝趙姐答覆個“好”，然後便離開了部長辦公室。

十二研究室的位置較偏，在科研部的西北角。

宋悅笙到達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上的電子密碼改了。

檔案上寫了，此次研究不能向外透露。

與其他研究室不同，十二研究室裡面只有兩個帶密碼鎖的房間。

一間是辦公室，另一間是實驗觀察室。

可能是從沒有人接手這個專案，辦公室除了基本的裝置外，什麼都沒有。

桌面積攢了一層灰塵。

宋悅笙簡單收拾後，一個小時後才去開啟實驗觀察室的密碼門。

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與海水腥氣混合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
她皺著眉開啟門後的燈。

只見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方形玻璃缸，缸中注滿了散發著異味的海水。

一位人身魚尾的漂亮女人正無助地躺在其中。

海藻般的長髮凌亂地貼在她的身體上。

她的雙手被粗重的鐵鏈緊緊束縛著，纖細的手腕被鐵鏈勒出一道道淤青的傷痕。

傷口處滲出的絲絲鮮血，在水中迅速散開，化作一縷縷若有若無的淡紅。

但很快又被不斷注入的清水消散。

鐵鏈的一端深深嵌入缸底。

大大小小的珍珠散落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