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話題已經轉到情感摩擦上，順著說肯定就能翻篇。

陸至嶠將曲蘭昭護在身後。

他眉頭皺著，目光嚴肅地瞪著宋悅笙：“宋悅笙，你再這樣咄咄逼人，別怪我不留情面！對特調局來說，你是最好的實驗物件。”

宋悅笙冷哼：“特調局從沒有人體實驗的例子。人是上午抓的，下午宜梨分局的全體人員都將被處決。”

陸至嶠：“你是普通人嗎？”

宋悅笙眼眸輕抬：“能進特調局的必定不是普通人。我是如此，曲小姐也是這樣。她亦有成為實驗物件的資質。”

重生前的宋悅笙不知道昭昭的鮫人身份，但不知為何，陸至嶠下意識覺得她就是在說這件事。

他攥了攥手，暗示自己不要再與宋悅笙糾纏下去。

她與前世太不一樣。

有些事也因為重生產生了蝴蝶效應。

他沒辦法賭。

陸至嶠緩了片刻，便抓住曲蘭昭的手腕離開。

路過宋悅笙時，他威脅地說了句。

“不想被你父母知道你玩腳踏兩條船的替身遊戲，以後離昭昭遠點兒！還戴口罩？真是自負，以為別人都會把你認成昭昭嗎！”

宋悅笙不甘示弱地回了句：“那下次感冒，就請陸總負責被傳染到的所有同事的醫藥費。”

“異想天開！”

陸至嶠說著便大步地帶曲蘭昭離開。

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。

曲蘭昭咬了咬嘴唇，眼淚奪眶而出。

流出的眼淚化為珍珠掉落在副駕駛座位上。

她看向陸至嶠，希望從他那裡得到支援：“嶠哥哥，你要相信我，從那天送請柬後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遇年。是前天晚上聚會聽小六提起，都是一起長大的關係，所以我才會想幫他找公道。”

陸至嶠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：“昭昭，你知道我最厭惡你見他。”

他的聲音很冷。

一點兒也不像曲蘭昭平常所聽的溫聲細語。

她的越哭越大聲，小珍珠也越掉越多。

陸至嶠看著曲蘭昭流淚的樣子，想心軟，但隨即又被憤怒所掩蓋。

“你能為了別人口中的江遇年坑害宋悅笙。昭昭，你對他真的是朋友嗎？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曲蘭昭眼淚汪汪地看著陸至嶠。

“嶠哥哥，你明知道破壞訂婚宴的是宋小姐找的人，但這麼久過去，你連句公道話都沒找她！”

陸至嶠捏著眉心：“那件事和她沒關係。”

他後來找專人鑑定過，宋悅笙發到郵箱裡的影片和照片沒有ps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