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敘言開車離開之前,宋悅笙伸出手指,隔著車窗畫了一個笑臉,嘴唇輕啟:“我現在好好的。小路子,以後見到我別哭喪著臉,把我當瓷娃娃。”
他恍惚了一瞬,握著方向盤的手捏緊。
不重要了。
在聽到病症後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他緩緩開啟車窗,抿了抿唇,儘量用正常的話說:“笙笙,下次檢查是什麼時候?我陪你去。”
“好啊。記得提前辦去k國的簽證。”
陸敘言點了點頭,隨後便離開。
然而,沒過多久,他忽然想起她是在k國留學。
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。
綠燈亮,陸敘言沒有往前走,反而直接右轉。
另一邊。
宋悅笙正準備離開,忽然察覺到有腳步聲跟著她。
她停,對方也停。
停車場本就只有特調局的同事。
這個時候又不是上下班。
突兀的兩道腳步聲,在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明顯。
宋悅笙不動聲色,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,同時悄悄伸手,拔下頭上那支陸敘言送的簪子,又佯裝不經意地往別處走了幾步。
緊接著,她猛地停下腳步,憑藉著對方停下腳步的大致方向,毫不猶豫地將簪子用力甩了出去。
只見那簪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,穩穩地扎進了旁邊的柱牆之中。
宋悅笙厲聲威脅道:“朋友,再跟著我,下次這簪子可就紮在你身上了。”
然而,話音剛落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柱子後面緩緩走了出來。
江遇年臉色陰沉得可怕,手裡還拿著一個肉色的不明物體。
他走到柱牆前,伸手拔下紮在上面的簪子,一步步朝著宋悅笙走來。
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宋悅笙終於看清,他手裡拿的竟然像是一張人皮面具。
宋悅笙試探性地問道:“你……想偽裝後偷襲特調局?”
“你謀殺親夫。”江遇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。
“欸?”
江遇年走到宋悅笙跟前,將簪子塞回她手裡。
觸碰到她冰涼的手指,他下意識地出聲關心,把剛才的質問念頭又給丟擲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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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被鎖在冰窖裡了?”
宋悅笙很快意識到是手鍊的作用。
她點了點頭:“差不多吧。”
江遇年上下打量著宋悅笙,確認她平安無事,這才開始陰陽怪氣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