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遇年一驚。
他表現得十分正常,她怎麼能這麼精準懷疑。
見此情形,宋悅笙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,輕聲開口道:“真有啊。”
江遇年被她這話弄得有些窘迫,下意識地輕咳了一聲,試圖藉此掩飾自己的慌亂。
他開始尷尬地四處亂瞟,不敢與宋悅笙對視,彷彿只要避開她的目光,就能躲過這尷尬的局面。
他的聲音沉悶:“如果你遇到危險,我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你的位置,不算是定位……”
宋悅笙挑了挑眉,眼中閃過一絲好奇,追問道:“小碰還是吐血?”
她想弄清楚這所謂的危險感知,究竟是何種程度的觸發機制。
“危及性命的那種。”
江遇年轉過頭,眼神中滿是疼惜,緩緩伸出手,輕輕摸著宋悅笙的臉頰。
“笙笙,你在特調局,我不放心。”
雖然她說的是每天與各種實驗樣品打交道,但那些都是未知體,萬一在實驗過程中不小心受傷,落下點兒病根兒……
姓陸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。
替身?
哪有人會為了自己喜歡的物件,甘願做別人的替身?
根本沒有人會為了自己的愛情做到這種地步。
宋悅笙迎著他的目光,笑眯眯地盯著他,眼神中滿是自信與灑脫:“哎呀,放輕鬆。這條手鍊不會有用上的那麼一天。”
既然這手鍊並非時刻定位,只是在極端危險時才起作用,那戴著它倒也無妨,還能給江遇年一些安心。
欸?
如果將它利用到“鮫人逃跑計劃”呢?
宋悅笙覺得找到了第二個方案,於是笑著朝江遇年揮手:“手鍊我會一直戴著,你快回家休息吧。”
可門被江遇年緊緊抓著。
“還有事?”她奇怪地看他一眼。
“你休假不規律,我見到你很難。笙笙……”江遇年先鋪墊了一會兒,然後才說,“為了不厚此薄彼,我必須搬過來和你住。”
宋悅笙沉默了好一會兒,腦海中快速思索著各種利弊。
終於,她給他答覆:“我不接受上班期間的過量親密舉動。如果你有,我一定會把你踹下床。”
江遇年聽到這話,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紅暈,像是被這話冒犯到了一般,連忙反駁:“我不重欲。”
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,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,彷彿在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那行,你搬來吧。”
……
“砰!”
凌晨兩點半。
不知是第幾次被踹下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