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尊,請不要把對那個叫盛月的女子的感情投影到我身上,我不是她。”
宋悅笙抿了抿唇,繼續說:“退一步講,就算你口中的‘盛月’是我忘掉的記憶,我與她照樣是兩個獨立的個體。
盛月出生於人間,我出生在九重天。
即使性格上有些許相似,但我們兩個人的生活軌跡完全不同。
她有她的父母朋友,我有我的。”
宋悅笙注意著兩人的神情,繼續“下猛藥”。
“你對盛月的感情是基於人間的經歷,而並非我這個九重天的上神。按照剛才那個假設,倘若來日我恢復記憶,我也變不成人間那個盛月。我的立場基於神族,不像人間那樣來去自如。”
“夙離。”宋悅笙認真地念他的名字,“你應該好好想想我說的問題。”
這些話看似在對他說,其實無差別地掃視了另外兩個人。
說完這些,宋悅笙的語氣突然變得輕快起來:“等我把傷養得差不多,就把你身上的封靈訣解除,這些時日就委屈你這個魔尊在我這裡暫住了。”
話音未落,她的身影已化作流光消失在寢殿方向。
宋悅笙從不指望他們能想通,永久性地離開。
她要的,不過是幾日靜養。
若夜夜皆如今夜這般橫生枝節,恐怕她等不到搶奪女主機緣,便要魂歸九泉。
自然。
若是他們能暫離九重天再好不過。
四日後,宋悅笙的願望竟成了真。
當她解開絳緋與夙離身上的封靈訣時,二人竟是一言不發,前後離去,背影決絕得像是要斬斷前塵。
宋悅笙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,唇角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。
終於再無人打擾了。
她攏了攏衣袖,轉身走向密室。
天刃殿附近的雲靄恰在此時散去,露出一方澄澈如洗的碧空。
十餘日後,天刃殿的琉璃瓦上。
宋悅笙獨坐簷角,仰望著天穹中那張由法術編織的,常人看不見的猩紅蛛網。
她的神情微妙難辨,似笑非笑間透著幾分莫測。
血引術已成。
影分身術卻始終不得其法。
每當運轉心訣,便如抽髓剝繭般耗盡精氣。
後來細讀孤本才驚覺,這是高階秘術,以她如今的修為強行修習,只怕會落得經脈盡斷的下場。
劇情裡,後日杳山神女將到九重天授賞。
這位性情古怪的神女素來隨心所欲,若遇合眼緣者,便會賜予那舉世無雙的療愈法術——據說此術既能起死回生,又暗藏殺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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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神女最愛可供觀察,但又充滿殺傷力的法術。
謝殊螢的織雲之術,正是因此入了神女法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