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離眯起眼睛,與宋悅笙對視片刻。
原來這就是她說的“出一份力”。
他輕笑一聲:“有意思。若甄卿確實清白,本尊嘗一顆又何妨?”
“不可!”
一眾大臣慌忙阻攔。
左護法急道:“尊上乃一界之主,若服下真話果被神妖兩族知曉,後果不堪設想!”
右護法轉向甄隼,勸道:“典獄長,既然你問心無愧,就快服下果子,莫耽誤了尊上與眾大臣的正事。”
在眾人或勸說或逼迫下,甄隼終於崩潰。
“是我做的又怎麼樣?那些侍女低賤,我不過是給了她們活著的價值!”
他獰笑著看向夙離。
“血獄司那個地方不能沒有我。除了我,誰信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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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陪著老魔尊打下了魔域,夙離,你不能處決我!”
然而,夙離只是平靜地揮手,吩咐影衛。
“甄隼瀆職枉法,即日收押。三日後午時,東市口問斬。”
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宋悅笙。
“至於你……檢舉有功,賞百兩魔晶,退下吧。”
宋悅笙低頭謝恩,轉身時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離開後,她有意把宮中訊息放出去。
當夜,魔域各處的茶樓酒肆突然流傳起繪聲繪色的故事。
說書人拍著驚堂木講述典獄長昔日裡的罪行,賭坊裡甚至開出盤口賭他會被處以何種極刑。
往日與甄隼把臂同遊的大臣們府邸緊閉,卻擋不住百姓將爛菜葉砸在朱門上的聲響。
次日寅時,墨賢的靴跟重重磕在永夜宮的金剛磚上。
“尊上!血獄司最底層的玄鐵鏈被人熔斷,甄隼……”他喉頭髮緊,“現場只留下這個。”
夙離從奏章上抬眼,看著呈到案前的那截斷鏈——切口平整如鏡,分明是仙界才有的清氣所為。
“找具身形相仿的屍首,臉劃爛些。”
“可甄隼……”
“他活不了。”夙離執起硃筆,筆尖在某份奏摺上勾出紅痕——正是墨賢昨日提議增派血獄司守軍的摺子。
餘光瞥見對方猛然醒悟的表情,他唇角微揚:“去吧。”
待殿門合攏,夙離無奈搖頭。
昨夜還是他幫著宋悅笙一起把人劫走,換到了一間不被外人知道的密室。
唉。
真不知道她費那麼些天,把甄隼的弄了個身敗名裂,又把他劫走做什麼。
明明一刀就能殺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