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那麼想。”

聲音乾澀得不像話。

“那就遵守住房細則。”宋悅笙退後兩步，抱著手臂，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，“違反三次，我就把你敲暈丟出去。”

她做了個手刀的動作。

“你就這麼對我？”裴昭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
“就算是情侶，也有私人空間。裴昭野，我不是針對你。”

“不習慣……”宋悅笙指向門口方向，“喏，門在那邊。”

裴昭野的瞳孔猛地收縮。

他做不到像她這樣把感情看得那麼輕。

現在的他，離開一步都會瘋掉。

“我沒說走。”

他的聲音沙啞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面前，“宋悅笙，你以後也不準再說這種話。”

“我儘量。”她仰頭看他，眼神平靜得可怕。

“什麼叫儘量？”裴昭野的呼吸變得急促，“你昨晚答應我的！”

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，指節泛白。

宋悅笙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，看向窗外漸沉的暮色：“如果遇到不可抗力……”

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，“我一定是非走不可的那一個。”

裴昭野的身體猛地僵住。

他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。

裴家像一座大山橫在他們兩人中間。

爸媽不會對他做什麼，但難保不會針對她。

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。

“不會有那麼一天。”他俯身，額頭抵著她的，聲音低沉而堅定，“我保證。”

如果真有，也是因為他對她的感情變淡，而不是因為裴家施壓。

“既然有了保證書，那便蓋個章吧。”

宋悅笙忽然抬起手指，點了點自己的唇瓣，眼底的笑意像漣漪般盪漾開來。

裴昭野像是被燙到一般，猛地後退兩步，後腰撞上了茶几。

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，連帶著脖頸都泛起一片緋色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別這樣……”他的喉結上下滾動，聲音乾澀得不像話。

“哪兒樣？”

宋悅笙歪著頭，一步步向他逼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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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突然想起還有事，明天再搬過來。”

話落，他已經側身從她身邊擠過，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
走得急了，連門都忘了關。

她的笑聲清晰地傳入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