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髮綁好後,宋悅笙把素描本遞給了程亦行。
程亦行看到畫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嘴硬心軟。
他往前翻了翻,結果看到袁滿亂糟糟的素描畫像。
“你怎麼還畫了袁滿?”
程亦行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醋意,抬頭望向宋悅笙。
只見她的眼睛彎著,笑得輕快:“當然是先拿別人打草稿練習了。”
程亦行緊抿著唇。
他後悔了。
剛才不該聽她的話,把她的頭髮綁起來。
男人對女人天生有一種征服欲。
征服。
然後看她們失控。
尤其是像宋悅笙這樣。
她明明在對著你笑,說的話也溫柔,偏偏瞳孔黝黑,眼中沒情。
整個人透出一股疏離感。
這種矛盾的氣質對男人很致命。
若是征服,對男人來說會有莫大的成就感。
從前宋悅笙一直披散著頭髮,這種矛盾感還不明顯。
但現在綁起頭髮,她的任何表情都能被清楚看到。
她肌膚雪白,又嬌氣。
有些慾望會不自覺地放大數倍。
“籃球館裡的空調多,氣溫低,綁起頭髮容易感冒。”
程亦行一邊說,一邊伸手,繞過她的脖頸,解開頭髮上的綠色髮圈。
重新將髮圈戴回了她手上。
隨後,他還把宋悅笙的頭髮往前遮了遮,幾乎快擋住她的大半張臉。
宋悅笙無語地扯了扯嘴角。
長髮就能防感冒?
算了。
反正她的目的是不讓他拿走髮圈。
她揚了揚下巴:“程亦行,你的隊友都從更衣室回來了。商院只比你們落後一分,你該回去交流作戰方案。我也要去對面拍照了。”
“我又不是主攻手,下半場不上也行。”
程亦行說得不在意,似乎並不把比賽放在心上。
宋悅笙遲疑了半刻,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。
短暫沉默後,她點頭:“行吧。不過,如果你等會兒跟著我,壞我事,就等著被揍吧。”
程亦行的臉色微變,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