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悅笙的眼眸微閃。

沉默半晌，她笑著說。

“你昨日那般對小婉，現在說對我見色起意。這沒什麼不好。人都是視覺動物。始於色相，可走到最後未必是因為這個。”

她的話語中透著通透。

宋悅笙頓了頓，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：“我剛才只是想事情太煩，你又一直說個沒完，所以才生氣。”

程亦行垂著眼眸，眸中情緒複雜難辨。

不生氣麼。

宋悅笙說著，捧起程亦行的臉，看著他的眼睛。

“退一步來說，如果我覺得你冒犯了我，我早就揍你了，怎麼可能會吻你。”

“所以，別道歉了。”

“不過，下次如果你再用力咬我，害我不得不戴上口罩遮著，我……”

程亦行飛快地打斷她的話：“不準裝死嚇我。”

此話一出，兩人均是一愣。

宋悅笙眨了眨眼：“我嚇過你？”

程亦行沒說話，但眼裡的迷茫騙不得人。

就在此時，從旁邊傳來一聲輕笑。

“呵。宋悅笙，大庭廣眾勾引人。你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？”

程亦行的眸色漸冷。

然而，不等他出手教訓說閒話的袁滿。

宋悅笙毫不遲疑地從靴子裡抽出一柄匕首。

手腕一揚，匕首朝袁滿丟了過去。

匕首擦過袁滿的右臉頰，劃出一道血痕。

袁滿驚愕之餘，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臉頰。

指尖有血。

他猛地抬頭，怒視著宋悅笙：“宋悅笙！”

“我不聾。”

宋悅笙又從另只靴子裡拿出匕首。

然後一步步朝他走去。

袁滿許是被嚇到了。

呆愣在原地。

終於，宋悅笙停在了袁滿面前，匕首尖端穩穩對準了他的心口。

她笑著說：“我這個人吧，脾氣不怎麼好。再惹我，下次要的恐怕就是你的命。”

宋悅笙威脅完便離開了。

聽到袁滿的聲音感到煩躁，恐怕也和可逆的時間有關。

但現在快到一點半，她只能暫時壓著想暴揍他的心。

宋悅笙的身影從二樓離開的瞬間，程亦行帶著厚重的拳頭，狠狠地砸了袁滿的臉上。

下手極其狠。

袁滿的臉頰瞬間扭曲，鮮血從嘴角滲出。

突然，他笑了起來。

“你猜宋悅笙剛才為什麼走那麼快？因為時間快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