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總往樓下看了一眼,隨後怒視著宋悅笙。
“你身為小婉的姐姐,就這麼看著?還不快去問問怎麼回事,把你妹妹喊過來!”
宋悅笙看了司總一眼,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觀看臺。
她對這個父親真得無語了。
司婉和人吵架,竟然能怨到她頭上。
誰愛喊誰喊,反正她不喊。
也不是沒有收穫。
經過來這麼一遭,宋悅笙非常確定一件事。
司家兩姐妹,同出身不同命。
她是可有可無的存在。
受寵的只有司婉。
走下觀看臺,宋悅笙徑直朝程亦行走過去。
只見他撕下一張素描紙,團成團,頭都沒抬,隨意地丟了出去。
宋悅笙指著素描本:“你撕我的畫?”
程亦行抬眸,不高興地哼了聲。
“你還好意思問?我不夠你畫嗎?”他的話語裡夾雜著幾分孩子氣的賭氣,“誰讓你畫袁滿?”
“不拿他打草稿,我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畫?”
宋悅笙說的理所應當。
如果不先打個稿,她怎麼能知道自己和這個身份的水平差在哪裡。
觀眾席又都是學生。
萬一別人詢問,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不就完了。
“你美……”
程亦行剛吐出兩個字,忽然想到什麼,煩躁地把素描本合了起來。
“我美?”
宋悅笙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她俯下身子,湊近他的臉,幾乎是與他鼻尖相觸的距離。
“程亦行,你是在轉移話題誇我漂亮,還是……”
程亦行的喉結滾動。
女孩兒離他太近。
她的呼吸拂過他的臉龐,讓他的心跳不禁加速,彷彿要衝破束縛。
口罩之下,藏著中午的荒唐。
其實,她咬得也不輕。
只不過不在唇角,而在舌。
一想到這裡,程亦行忽然想把她臉上的口罩摘下來。
看看屬於他的痕跡。
此時,從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葉思雯,那是我姐給我的,不信你問她!”
宋悅笙無語地扯了扯嘴角。
女主不提她能死啊。
看程亦行發呆的模樣估計也問不出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