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見狀，冷冷地呵一聲：“你想讓她如何對你？”

宋悅笙蹙眉。

妥妥地給她增大難度。

“夠了沈淮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沈淮目光溫柔卻帶著幾分戲謔，輕輕落在她身上：“大小姐還真是無情，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。”

“怎樣？”

宋悅笙衝沈淮挑眉。

她向來是誰弱先哄誰。

她捏著手腕轉了轉：“你不走，我只能捅你一劍，再把你丟出去，讓這裡的醫生抬你走。”

“我怎麼可能不聽大小姐的吩咐。”沈淮輕笑一聲。

卻在離去之際，他的目光不善地掠過程亦行。

明明已經得到了他奢望的關注，竟然還不知足。

確定沈淮離開後，宋悅笙直視著程亦行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說道：“我不喜歡沈淮。”

程亦行覺得自己沒救了。

她只是說了句不喜歡沈淮，他的心便沒那麼疼了。

宋悅笙的目光越過他，望向他身後的窗戶。

“我和他發生關係是因為我非常厭惡醫院，卻走出不去，心裡煩躁。恰逢他找到我在這裡，所以想暫時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”

“聽上去很扯，但程亦行……”宋悅笙頓了頓，抬眸看他，“我雖然現在對你談不上喜歡，但我沒想輕賤你的喜歡。”

程亦行緊抿著唇。

她真的很殘忍。

上一句說不喜歡沈淮，這一句又打破他的幻想。

揭開她不喜歡他這個血淋淋的事實。

“如果沒有沈淮這個插曲，我原先想的是如果我能離開這裡，說不準某一天我會喜歡上你。”

宋悅笙踮起腳，動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
“程亦行，我想見你。”

“在劇本之外，青協游泳館。”

女孩兒的聲音很輕。

卻像重錘，一下一下地敲在了他的心上。

她想見他。

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。

程亦行覺得沒有比這句更動聽的情話了。

只是抬手捏了捏她的臉，表情又和往常一樣，威脅道：“宋悅笙，你要是敢不去，我就天天去你畫室堵你，讓你同事都知道你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壞女人。”

宋悅笙輕抬了下眼眸，指尖點在他的心口。

“我的畫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