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衍散人聞此一言,心頭怒火瞬間如烈焰般翻騰,再次猛地吐出一口鮮血,眼皮沉重地耷拉下來,眼看就要昏迷了過去。
上官泓面容冷漠,彷彿冬日寒冰,不帶一絲情感地道,“人可以昏,但這筆賬,本座勢必是要討個說法的!”
天衍散人心中暗自盤算,本欲藉著昏迷之名,暫且躲過這一劫。
他身上的寶物、靈石早已被搜刮一空,如今竟還要他給個交代,真是豈有此理!
更何況,那小子毫髮無損,反倒是自己身受重傷。
他還沒要賠償呢!
知道偽裝已無濟於事,天衍散人索性摒棄了那虛弱的姿態,眼簾輕輕一掀,再度端坐於地,“上官宗主此舉,未免過於咄咄逼人了,如今身受重創者是老夫,你究竟還欲索求何等交代?”
上官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諸位道友欲探我凌雲宗,尋覓那所謂神獸幼崽,本座已大度應允,欲踏入我宗禁地,本座亦未曾阻攔。而今,竟還敢對我宗門弟子下手,天衍道友,看來你著實未曾將我凌雲宗放在心上啊。”
天衍道人聞言,面色一僵,自知此番行事確有不妥之處,一時語塞。
他剛才只是心情不順,加上那個小畜生還敢阻攔自己,所以他才想要給些教訓。
只是沒成想那小畜生還敢還手,還讓自己吃了個暗虧!
天衍道人強壓下心頭的怒火,咬牙切齒道:“那你究竟還想怎麼樣?”
上官泓輕輕瞥了蘇青一眼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也簡單,道歉,並賠償我這位弟子,此事方可作罷!”
“你讓老夫向這小畜……”天衍道人臉色鐵青,話未說完,便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。
他看向其它勢力的強者,竟無一人站出來替人自己說話。
周鋒見狀,心中略一踟躕,終是邁步向前,緩聲道,“上官宗主,此事確實乃天衍道友之過,但那弟子,並未真正受到什麼傷害,不如此事是否可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?”
其餘勢力的強者見周鋒開了口,紛紛跟風附和,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。
實則也是無奈之舉。
此刻,他們宛若一條繩上的螞蚱,利益與共。能親眼見證凌雲宗默默嚥下這口氣,他們心中自是暗喜不已,何樂而不為?
上官泓早已看透了這些傢伙的嘴臉。
“如此說來,只要天衍道友能接下本座這傾力一擊,此事便就此揭過,再無糾葛,意下如何?”上官泓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天衍道人的面色瞬間陰晴不定,心中暗道棘手。
畢竟,上官泓那可是實打實的渡劫期巔峰強者,其修為深不可測,威壓蓋世。
若他真起了殺心,只需要一招就能將自己輕易抹殺。
就算自己僥倖不死,怕是也要淪為廢人,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。
“上官道友,此言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吧!”周鋒眉頭緊鎖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。
“哦?本座咄咄逼人?”上官泓身形一晃,向前跨出大步,一股渡劫巔峰的浩瀚威壓猛然爆發,如同泰山壓頂,讓在場的眾位強者皆感重負難當,連呼吸都似乎被遏制,艱難無比。
即便是周鋒,也不得不連退數步,才勉強站穩腳跟,心中暗自驚歎於上官泓的強大。
天衍道人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勢。
如今面對上官泓的威壓,根本難以抵擋,當即再次噴出一口血,臉色也蒼白了下去,整個人都彷彿老了的十幾歲。
“還請,上官宗主手下留情,老夫,老夫道歉就是!”
天衍道人即便有千百個不願,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服軟,否則真的傷及根本,一旦修為掉落,他以後怕是都要無望突破化神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