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親了多少次之後,長離忽然側臉避開,問她,“為什麼只親臉?”
唐玉箋被這個問題問住了,“不親臉還能親哪裡。”
“你忘了?”長離一雙鎏金似的眼眸望過來,帶著幾分陌生的繾綣曖昧,“你剛剛問的是這裡。”
在她不解的眼神裡,長離指了指自己的嘴唇。
唐玉箋不會和人接吻,可在畫舫這種地方,卻見過不少。
更何況,轉生之前也聽說過。
貼合上去的那一刻,她有些驚訝,長離身上竟然有這麼柔軟的地方,明明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,唇瓣卻好品得不可思議。
四目相對之際,長離伸手遮住她的眼睛,主動張開嘴巴,示意她吻進去。
他又輕又柔,耐心十足,讓她慢慢感受,等咂摸出樂趣,再緩緩勾著她,將她引進來。
唐玉箋隱隱出了汗,銀白色的碎髮浸溼了粘在臉頰上,原本蒼白如紙的面板也開始由內而外透出一點柔軟的淡粉色。呼吸亂了,卻又被另一個人嚥了進去,她兩隻手被長離反困在身後,仰著頭,直到兩個人的唇都變得溼紅靡麗。
害怕又興奮,圓鈍的牙齒咬了他一下,碾了碾。
長離渾身血液洶湧,全身酥麻顫慄。
良久後,唐玉箋微微蹙著眉,很疑惑的樣子,“這還不如你的血。”
“是嗎?”長離夢囈似的喃喃自語。
目光盯住她的唇,聲音極輕的說,“再試一次。”
“什麼?”
微微發熱的掌心貼住她的後頸,將她重新壓進拉進懷裡。
他低喃,“再試一次才知道。”
緊接著,柔軟的觸感覆蓋她全部的知覺。
試探,勾纏,輕攏慢拈。
他不會親吻,這是第一次,生澀得可憐,她也一樣,甚至醉了,一動不動,清醒時鮮少有這麼安靜柔順的時刻,每一寸都透著酒香,被他貪婪的一遍遍捲走洗淨。
交換了體溫的懷抱鬆開時,兩人的臉龐都染上了紅暈,長離目光還是一貫的清冷,可唇上卻破了皮,顯得欲氣橫生。
唐玉箋摸了摸嘴,留下一句氣音,
“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隨後閉上眼,歪著腦袋,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,
那晚,長離揹著醉酒不省人事的玉箋回了後苑,心裡不斷湧出燙極的情愫,快要將他燒成灰燼。
可她什麼都不記得。
嘴被吃的紅紅的,人卻無知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