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背後高臺上的泥菩薩面目慈悲,在神佛眼皮底下這個樣子,罪過大了。
唐玉箋兩條細細的眉毛擰成了麻花,沒做猶豫,一把摟住雲楨清的腰,揮手招來卷軸,將人帶進真身裡。
這是她第二次將活人帶進自己的卷軸裡。
她的真身裡面是這些年她囤積進來的琳琅滿目的物品。
亭子裡放著軟榻石桌,書架和拔步床,裡面還有一部分是曾經長離非要塞進她真身裡的收藏。
亭子外則隨意堆著昭文前段時間成摞成摞送過來的話本,以及一些人間有趣的小玩意兒。
畫卷中自成一片乾坤,很適合唐玉箋這樣吃吃喝喝、混吃等死的小妖怪。
雲楨清靠在她身上,身形高挑,腰很細。
儘管體弱,卻因堅持騎射而擁有一層薄薄的緊實的肌肉,這使得他摸起來手感非常好。
唐玉箋面不改色地摸了一把,將人放到軟榻上,引著湖水又餵給他一些,拿帕子擦去了他額頭上的薄汗。
做完這些,剛想要直起身,卻被雲楨清勾住了脖子。
他看起來很難受,張著嘴卻沒有發出更多聲音,只是模糊地喊了她一聲。
“玉箋……”
唐玉箋被他拉扯著,問他,“怎麼樣會讓你好受一點?”
他不說話,只是看著她,眼睫溼成一縷一縷,像是過了水的羽毛一樣。
此刻的他比以往坦誠,不再拘於廉恥禮儀,緊緊抱著唐玉箋不鬆手,身體在發抖,灼熱的溫度透過鬆垮的素衣染到唐玉箋身上。
似乎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,眼睫動了兩下,潮溼的瞳仁轉動著,像是在觀察四周。
唐玉箋說,“這是我的真身裡,放心,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進來。”
聞言,雲楨清胸膛起伏了兩下,眼底映出淡淡的紅色,將她抱得更緊。
唐玉箋不知道這句話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影響。
只覺得雲楨清身上的衣衫好像更加鬆散了,柔滑的布料順著肩膀滑落,隱約露出如同暖玉般溫潤的肌膚。
唐玉箋眼神飄忽,“雲楨清,你衣服好像沒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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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楨清當然不會回答她。
他的體溫很高,高到讓唐玉箋都覺得熱,她將雲楨清推開一些,卻被他捉住了手。
隨後,指尖觸及到一抹溼潤柔軟。
唐玉箋的後背都麻了。
雲楨清好像變了一個人,不然為什麼矜貴自持的他,會一根一根親吻她的手指。
就像是小時候餵了路邊的小狗,卻被歡喜的小狗舔了手指,舌尖順著指縫滑進去,又慢滑出來。
這感覺很怪,色氣十足,怎麼看都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雲楨清。
“你不會是把腦子燒壞了吧?”被他碰過的地方也跟著發燙,唐玉箋虛張聲勢地問,“你是誰,你快從雲楨清身上下來。”
她抖著手去探他的額頭,掌心下一片潮溼灼熱。
雲楨清悶哼一聲,寬闊的掌心覆蓋住她的手背,染著紅暈的臉貼在她的手心裡,不讓她離開。
潮溼的吻也隨即落在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