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楨清實在忍無可忍,按著額頭往外走。
唐玉箋在身後疑惑地問,“你去哪兒?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
“怎麼會與我無關?”
雲楨清聲音冷淡,“既然你不出去,那我出去便是。”
唐玉箋看著他冷淡的背影,愣住了。
門外寒風呼嘯,凜冽的冷風正肆虐著。
他這幅剛被寒食散折磨過的身體恐怕會受寒。
在雲楨清推開門的時候,背後地喊住了他,“等等。”
雲楨清擰眉。
“我剛剛說笑呢,你別生氣。”他聽到姑娘聲音染上了些低落,“你別走了,外面那麼冷,我出去。”
她雖然說要離開,卻沒有選擇走門,而是走到軟榻旁邊,推開窗戶,身體輕盈得像一片被風吹起的羽毛,縱身一躍,便消失在窗外。
窗戶咔嗒一聲重新關上,房內仍舊一片溫暖。
雲楨清良久站在原地,直到侍女送來暖身的薑湯,請他去用膳。
他回過神時,已經到了膳房。
今夜桌子上多了幾道甜食,還有一份酥脆的荷葉雞,香氣四溢,滋滋作響的油花漫出來,淌在白瓷盤上。
雲楨清皺眉,沒有碰。
只吃了些清淡的,寥寥幾口便回了寢房。
一夜過去,睡得並不安穩。
可第二日晨起,用早膳時,發現桌子上又多了幾道甜食。
雲楨清皺眉,隨即叫來了昭文。
“這是甜膩的羹湯點心是怎麼回事?”他問,“廚房換了人嗎?”
“世子,這是您要求的啊?”
“我?”
“是啊,因為……”昭文說到一半,臉上帶了點嫌棄,“因為您那夜從衙門裡帶回來的姑娘,總喜歡吃這些甜膩之物,您不是就請了第一樓做蝴蝶酥和桂花蜜藕的廚子來府上了嗎?”
話音落下,發現世子竟怔住了。
昭文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,他左右看了看,發現平時總愛湊過來蹭飯的姑娘今日也沒在。
這是怎麼了?兩個人吵架了?
這樣一想,昭文眼睛亮起來。
那可就太好了,他早就看不慣那怪里怪氣的姑娘了。
無極峰命譜只寫凡人命數。
跳脫凡間之外的命,不在命官的職責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