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抑著笑意,但語氣依舊嚴肅,“須得好好修煉才是,心法與身法都要勤加練習,不可懈怠。”
唐玉箋應了一聲。
被握著胳膊飛了段距離,唐玉箋覺得彆扭,試圖掙脫,“殿下,我能自己飛。”
燭鈺語帶著警告,“附近接近禁地,安分些。”
唐玉箋瞬間安靜下來,再不敢多言。
踏入金光殿,仙霧繚繞,絲絲縷縷纏繞在腳踝上,為這方天地披上了一層輕紗。
唐玉箋的眼睫掛上了些許霧氣,銀白色的睫毛輕輕眨動,像是沾了水的羽毛,柔軟靈動。
燭鈺低眸看著她,心中一動。原來養妖怪,是這種感覺。
他清了清嗓子,聲音溫和,“明日我會離開金光殿,若是你有事尋我,就去找鶴童。至於今日的身法,即便我不在,你也必須勤加練習。”
唐玉箋點了點頭。
燭鈺一直將她送到房間門口。
臨走時,唐玉箋忽然扯住他的袖子,“殿下,我會好好修行的。”
燭鈺微微一愣,隨即輕輕一笑。
伸手撫過她的腦袋。
“去睡吧。”
只是這一夜,唐玉箋做了夢。
夢醒後,仍舊惶惶不能回神。
第二日再去學宮時,唐玉箋隱晦的發現周圍人的態度對她變了一些,尤其是岱輿仙山自家師兄師姐,言語之間有一種奇怪的客氣。
她隱隱覺得有些不自在,於是態度越發謙遜的同師兄師姐們一起修煉。
果不其然,午後練完結印,便有一個師姐過來問她。
“玉箋,昨天你提前從列陣臺走了嗎?後面怎麼沒看見你?”
“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身旁另一個同期師兄忍不住說,“可我怎麼聽說,你是和太子殿下一起走的?”
韶華師姐問,“玉箋師妹和殿下認識?”
縱然掩飾得很好,可看向她的眼神仍夾雜著難掩的探究與打量。
唐玉箋垂著眼,在別人看來是內斂乖巧的模樣,“順道罷了,巧合都是。”
“可是祝儀師兄說,殿下親自帶你去練身法了。”師姐說。
原來是祝儀師兄說出去的。
唐玉箋不動聲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