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華洞內,寒意刺骨。
唐玉箋覺得哪裡都很奇怪。
尤其是在太一不聿一臉兇狠的握住她的手,將她拉到跟前時,這種怪異達到了巔峰。
掌心滾燙,唇無血色,唐玉箋想,糟糕,貴女好像生病了。
生病的太一像變了一個人。
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,看唐玉箋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冰冷。
可也一直不鬆手,掌心像粘了膠水,死死地貼著她的手腕。
唐玉箋蹙眉,“輕點,疼。”
太一不聿瞬間更用力。
可用力一下,就鬆了許多力道。
唐玉箋與太一不聿認識不過幾日,可哪怕在這寥寥的記憶中,太一不聿一直是柔軟溫和的。
現在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。
眼中隱隱有慍怒,像被踩到尾巴的貓。
她一時沒辦法把自己記憶中大小姐和眼前這個眼神陰冷、目光黏膩又危險的雨夜美人聯絡在一起。
“太一?”
唐玉箋不理解。
她往後躲了一點。
結果太一不聿看起來更不高興了。
伸手握住唐玉箋的手腕,掌心滾燙,唐玉箋眼皮猛地一跳,後背抵上了洞穴的石塊。
絳紗廣袖滑落處,猙獰焦痕正滲出墨色血珠。
“你怎麼了,不聿?”唐玉箋緊張地問。
看到太一不聿一點點靠近,身上那股如何潮溼的香氣散開,她心裡一緊。
接著就感受到美人的呼吸落在面上,也是滾燙的,像是發燒了一樣。
“你不舒服嗎?不如先坐下,我們等雨停了再走。”
“走?”
轟隆一聲,洞穴外又傳來雷鳴。
驚雷劈開夜幕的剎那,潮溼的血氣蔓延。
唐玉箋感覺太一不聿笑了一下。
“不好走了。”
衣袖滑落,唐玉箋突然看到太一不聿手腕上有一道黑色的焦痕。
“這是什麼?”
還沒有碰到,就被人握住手。
太一不聿彎腰撿起地上的緞帶,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。
表情緩慢地凝固了。
“你是不是又要用這種便宜的小招數妄圖來打動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