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！你來這賴家村到底有什麼目的？你這身妖術是跟誰學的？”

老道士恐懼地看著顏楚手中的鐮刀，哆哆嗦嗦地將自己在這賴家村的過往，還有目的都一舉全盤托出了。

顏楚眼眸微眯，死死盯著他腦門上的那個顆紅痣。

那是精魂的儲藏之地。

“果然是妖道，我就說攝魂符這種邪符怎麼會選上你，居然拿九十九個陰體之女的精魂來鑄造妖身，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？！”

說著顏楚扭轉刀尖，狠狠地往他眉心處的那顆紅痣扎過去。

老道士慘叫一聲，眉心處飄出一股紅色的霧氣。

他在聽到顏楚的話之後，呆滯了一瞬。

他用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，臉上露出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
他氣急敗壞地出言反駁道：

“什麼妖身？你在胡說什麼？我這是在修煉仙身！這是天道給我的指引！”

顏楚將鐮刀壓到他的脖子上，對著他嘲諷一笑。

“仙身？在此域外之界，有比這更適合修煉的地方，都鮮少有人能真正的修成仙身，這破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修煉成仙？”

老道士聽不太明白顏楚的話，他也顧不得脖子上的鐮刀了，他驚懼而又疑惑地看向顏楚，急切地想要知道她話中的意思。
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？我是天道指定的天選之子，上天是不會那麼輕易讓我就這樣死去的，你殺了我會遭到天譴的！”

聽到這話，顏楚看向那老道士的眼神越來越冷。

“呵，天選？就算是天選的又如何，天道就一定是對的嗎？哪有修煉仙身是要用活人精魂煉製的？這分明就是妖術！”

顏楚此言一出，老道士像是信仰崩塌了似的，他瘋狂搖頭，在不斷否定顏楚的說法。

“不！不是！不是的！你胡說，我修煉的分明就是仙術，不是妖術！”

“即是上天的仙人掌管著人間的生死，可是你看，這場連續七天的洪災已經奪去了多少人的性命了？我不過才殺了九十九個人，就是修煉妖術了？我看這上天的仙人比我還更像妖呢！”

顏楚幽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，她突然湊近他的耳旁，緩緩說道：

“你說得對，舉頭三尺之上不一定就是神明，也有可能是邪魔，你有沒有想過？你的人生，其實不過是邪魔手中的提線木偶而已？”

老道士還沒從顏楚的話中回過神來，就突然感覺脖子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