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剝下一寸的面板,顏楚都會仔細檢視,有沒有鎖魂咒的痕跡殘存在上面。
只要發現殘留有一點,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挖掉那塊肉。
正因如此,她如今的身體變得十分崎嶇可怖。
有的地方甚至都沒有什麼皮肉附著,直接露出森森白骨。
顏楚拖著長刀,搖搖晃晃地從葉歡的碎屍上踏過,直朝芥子空間的裂縫處走去。
好痛,好痛,她感覺現在全身都好痛。
她的全身上下,到處都是傷口,沒有一處地方是完整的。
常說的凌遲之刑,大抵就是如此了吧。
顏楚搖頭,扯著不多的皮肉,勉強笑了笑。
從前,每次被葉歡凌辱完的時候,她都會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比骯髒,異常想要剝掉自己身上的這身皮囊。
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,她最多隻能用碎掉的瓷片,在自己的身上劃幾個傷口。
當傷口被葉歡發現時,她又會迎來葉歡的審判和折磨。
顏楚每次一閉上眼睛,前世的那些事,就會瘋狂佔據她的腦海。
那時葉歡只要一有空,就會帶著她到浴池裡沐浴。
每次沐浴,葉歡都會仔仔細細地把她的身體檢查一遍,檢視有沒有除他之外,任何人的氣息。
再為她沐浴梳洗。
葉歡待她,就像對待一件私有的玩物一樣,不容許任何人染指,也不許這件玩物身上,有任何讓他看不順眼的變化。
他說他最喜歡的,就是她身上的這身皮囊了。
顏楚永遠都記得,當葉歡看到那處,被自己用碎瓷片劃傷的傷口之時,他那恐怖的臉色。
陰鬱的雙眸中,滿是憤怒。
他掐著她的脖子,大力撕扯下她身上的衣服。
嘴裡還一直喊著:“你怎麼敢?你怎麼敢!?你怎麼敢不經過我的同意毀掉它!?我說過,你是我的,你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是我的!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它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