蟲母最看不得別人無視她了,她想,眼前這個小骷髏,看死到臨頭,應該跪下里,朝她搖尾乞憐,求她放過它才對。
不應該是這種態度。
無視,無視,無視!
從前,她見過太多無視她的眼神,她討厭這種感覺,就像自己的存在從來沒有任何意義一樣。
在她尚還弱小的時候,她就覺得自己的一生一眼就能望到頭,活得毫無意義。
自從覺醒了先祖記憶,變得強大之後,她才感覺自己的生活有了意義。
她不再被人無視,她是宇宙中心最強大的寄生蟲,能摧毀無數的星球,讓這些星球上的生物,都變成她腳底下最卑微的奴隸。
她喜歡這種站在聚光燈下,被仰慕崇拜的感覺。
只有被在被崇拜,被追捧的時候,她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。
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無視了。
受到無視,簡直比打她罵她,還有讓她感到難受。
在陷入最低谷的時候,她都沒有這麼憤怒過。
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小骷髏怎麼敢?
“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?敢無視我,本來見你不反抗,看起來還算乖順,準備讓你痛快點死的,但你竟敢無視我,那可就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了。”
話落,蟲母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在薛意沉的意識,即將要消失殆盡的時候,她將薛意沉的最後一點生命力給圈在一個透明的泡泡中。
原本應該死去的薛意沉,現在還殘存一點意識。
也就是這點意識,讓本該潰敗崩塌的小世界,突然又停止了崩塌。
天空之上的巨大裂痕不再擴大。
但黑色的海水,還是照樣從裂縫處,灌了進來。
黑沉天空上,出現的巨大裂縫,不斷瀉下漆黑如墨的海水,海水所到之處,都被這些黑黢黢的海水給染成了黑色。
那些生長在這個小世界裡的人類,還有那些被薛意沉拉進來的人類修士,此時都被浸泡在這黑色的海水中。
這些海水和紅色的血水混合在一起,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撞色。
這些人泡在這水裡,就像一具具僵硬的屍體,這些畫面整合起來,就像是經歷過一場恐怖的災禍之後,殘留下來的廢墟,這一幕太震撼了。
顏楚用餘光看了一眼那條巨大的黑色裂縫,只覺得心神突然一震。
這裂縫不知為何,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畫面,但是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。
她的頭,又在隱隱作痛。
每當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,她的頭,就會異常疼痛。
她檢查過自己的識海,包括整個腦袋無數次,就差親手把自己的頭給砍下來,劈開自己的腦殼了。
但她沒有這樣做,即使在她修為最巔峰的時候,她可以砍下自己的腦袋,她也不會這樣做。
不是怕死,她砍下自己的腦袋倒是不會死,之前葉歡就曾經砍下過她的腦袋。
雖然她腦袋被砍了也還能活,但是修為和身體都會受到巨大的消耗。
腦袋和身體也不能分離超過七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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