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太荒繆了。
薛意沉越想就越覺得那段記憶是假的。
他應該以現實為主,他現在生活在什麼地方,那他就是什麼樣的人。
那些所謂的記憶,都是蟲母強加給他的。
那些記憶,他不曾真實地體會過,就猶如無根的浮萍,根本就經不起考驗。
蟲母一邊說她是他的母親,一邊又給他捏造了這樣一個違背倫理的夢。
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。
她還口口聲聲說,她關心在意自己的孩子。
可現如今,她卻在吸食自己孩子的腦髓。
這樣前後矛盾,表裡不一的怪物,怎麼可能是他的母親?
薛意沉下定決心,他是不會再相信這個蟲母口中的任何一句話了。
想著這個蟲母,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,薛意沉越想越氣。
他撐著殘破的身體,拼命舉起拳頭,給蟲母的舌頭,來上了一拳。
可惜,薛意沉的肉拳,終究還是敵不過蟲母那條可怕的舌頭。
蟲母的舌頭,有百分之八十,都是由健碩的肌肉所組成的。
這條舌頭,不僅極其靈活,還又壯又硬。
即使舌頭上沾滿了滑膩膩的綠色黏液,還有密密麻麻的倒刺。
但舌頭的基底還是非常健碩的,一條條巨大的青筋,盤旋在那條舌頭上。
那是力量的象徵,薛意沉那一拳,對它來說,簡直就是跟撓癢癢一樣。
薛意沉即使拼盡全力,也對這條舌頭,造不成任何傷害。
即使薛意沉打得很輕,但薛意沉的動作,還是被蟲母給發現了。
蟲母似有所感地轉過身。
當她看到原本奄奄一息的薛意沉,現在又甦醒過來之後。
她的臉上,湧現出了一絲怒火。
她眯起眼睛,朝薛意沉的方向惡狠狠地剜了一眼。
“是我小看你了。”
“還以為,你和其他孩子一樣,會在這個節點上撐不下去呢。”
“沒想到,你不但撐過來了,居然還有力氣,給我的小寶貝來上一拳,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蟲母說著說著,突然就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