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餅回望他,用沉默告訴了他答案。
範不著撐頭,忽而勾唇輕笑聲,提起另件事:“那些人不是我殺的。”
“我同範有鷲有仇,昨日晚上他帶人在路上圍堵我,想要取我性命,不料被我逃脫,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,今日前來報仇。”
“那些弟子在外面誦經,被拉至了我與範有鷲的靈力糾纏範圍,所以被我們波及死了,你不要因此害怕我,好不好?”
“你覺得我現在是害怕?”虞餅眯起眼。
她對這對兄弟的報仇雪恨的前因後果沒有任何興趣,她只想立即衝到兩個孩子身邊,檢視他們的安危。
“沒有,是我想解釋的。”
從虞餅剛剛步入定禪教的結界範圍,範不著就感受到了波動。
他聯想到了數個可能,卻唯獨沒有預料到會是虞餅。
白裙女子面對咄咄逼人的無極,神情與其說是恐懼,但是不耐煩顯得更多些。
直至對面男子提及了兩個孩子,她的眼中才漫過殺意。
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只關心她的孩子。
分明根本不是親生的。
“好吧,作為交換,我和你說,我前來定禪教的院子,是想來算命轉運的。”
反正過於焦急也沒用,虞餅言簡意賅,將前來的原由說清。
“你還信這個?”
“不得不信,最近太倒黴了,”虞餅目露嫌棄,她掃向旁邊的黑捲髮男子,“看到你,這個事實又得到了肯定。”
“穿書後好友竟是小boss反派”以及“辦假證青年是定禪教私生兄弟”。
一股小說設定撲面而來,這套組合技打得她猝不及防。
不過這樣也好,早點知道早點做準備。
虞餅心中看得開,準備等等大春一來救他們於水火,就磨刀霍霍向羔羊,將定禪教還活著的那兩個殺人滅口。
又聽男子道:“那我再告訴你個秘密,其實,我是定禪教從前教主的庶子。”
在範不著的敘述中,教主原本和那個原配夫人生下一子,便是不久前見到面的範有鷲。
原配夫人去世後,教主又和個妖偷情有了孩子,但這孩子半人半妖,不僅不會被世俗所容,還會讓他們遭受異樣的眼光,於是便下令將孩子處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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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接生的奶孃起了善心,偷偷將孩子抱出養大留了一命,起名範不著。
“然後呢?”虞餅望向男子側顏。
“沒有然後了,東躲西藏在下水道藏著,因為身份沒有著落,便乾脆做起了假證,順便再次意外中收留了大春,和他相依為命。”
範不著從小就覺得自己的生活是灰黑色的。
是用不盡的臭水,還有吃不飽的食物,以及人人喊打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