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餅說得井井有條,令人信服。
眾人“哦——”了聲,最後將目光落在最先拿到紙條的知宜身上。
許思墨開口詢問:“宜宜啊,這張紙條,上面沒有署名,你是怎麼知道是李瓊玉小少爺給你的求助呢?”
知宜眨眨眼,開始使勁在兜中掏東西,很快,又被她拿出張老舊的大紙條。
女孩一本正經開啟小肉手:“因為,這張紙條外面還套了一張紙條,被扔進院子裡面的!”
什麼!
眾人的目光聚焦於大紙條上,屏息等待虞餅接過紙條,將它微微開啟。
只見五個字映入眼簾,出現在視野中——
“我是李瓊玉”。
眾人:……
“滑稽,太滑稽了。”虞餅猛地深吸口氣,將紙條合上不看了。
到底是誰求助會將大名字寫在最外面啊!
這一看就不是本人吧!
這下,困擾眾人的疑惑徹底破案,但隨著“破案”到來的,還是出現在眼前的“陽謀”。
即便已經知道是假李瓊玉,可若是他真的有危險被威脅了,又該怎麼辦呢?
畢竟除卻在天元宗姑侄三人赤裸裸的救助,或是李瓊玉本人的告知,旁人為何會知曉他們的親密關係。
而李瓊玉本人,到底有沒有危險呢?
桌案旁邊,大家都不說話了。
他們知道這局必須得破,畢竟事關一個在乎小孩的性命,但如何破,在確認小孩性命的同時,自身也不被對方惹禍上身,怎麼破,又是個問題。
“我想到了一個辦法。”
情急中,林納言站起身子,直直望向對面的白裙子女子。
“我們草葉木族會定期向李族送菜,我們可以假扮送菜的人進入李府,這樣就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,到府中去確認李瓊玉的安全。”
一句話說完,很快在幾個人的腦子中過了圈,並迅速得到了認可。
確實,這樣一來,完全不用打草驚蛇。
“那倘若李瓊玉真的有危險,我們該怎麼救他?”知珩再次提出問題。
“我們可以先給他丹藥撐一撐,具體的方法再從長計議。”
虞餅一錘定音,將這方法敲定下來了。
林納言見對方眉頭舒展,自己心中竟也不自知舒暢起來,他再補充其他的小細節:“我們族派人去李府送菜,是一男一女兩個人,所以還得確定一下人選……”
原本許思墨還自告奮勇的,但聽到出門的時間至少兩個時辰,又不高興了。
少女拍拍虞餅的肩膀,五官神情中沒有最初離開許府的惶惑和猶豫,多了肯定滄桑以及決心:“兩個時辰太久了,還是小餅姐姐你去吧,我必須要將全部的精神和力氣發揮在酒樓中。”
“辛苦了!”虞餅將對方這些天的努力都看在眼底,她欣慰地回身抱住。
“其實也還好,”許大小姐摸摸下巴,開口細數自己的改變,“我從前早上睡懶覺很晚起,晚上很晚睡覺,一天天吃吃喝喝什麼事都不幹,但總覺得很累,但現在在酒樓早睡早起一天在後廚忙碌,竟然充滿了精神。”
“好神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