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身形瘦弱面容年輕，身穿灰色衣袍舉止佝僂，似是彎腰許久後形成的習慣，他見到來人，揚起笑容。

“這位是那草藥商鋪裡的小廝，說是兩個孩子前去商鋪內問詢過，說過幾句話。”管事在旁邊解釋。

“可以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一遍嗎？”虞餅坐在了男子跟前。

小廝一愣，原本他還在商鋪中忙活，聽到外面的尋人訊息本不甚在意，卻沒有想到正是同他耍過嘴皮子的那兩個小屁孩。

本著試試運氣上去說了幾句，就莫名拿到了手中這滾燙的一百靈石袋子。

緊接著就被邀請進近日生意最紅火的魚餅酒樓，見到了酒樓的幕後老闆。

抬頭看著眼前女子鄭重的神情以及隆重程度，他在心中思量起那兩個孩子的身份。

吞嚥了下口水，開始敘述說清楚，只是因中藥老闆的先前叮囑，一些必要的事情被掠過，只是大差不差說了些對話內容，甚至將他狗眼看人低的經過都省略了。

“你確定你如實說完了？”虞餅深吸口氣，不錯過眼前男子的任何神情，“我怎麼感覺……你話裡有關我孩子的內容，是自己編的呢？”

小廝：……

他總不能當著小孩長輩的面，說清楚他的不屑和嘲諷吧。

還要不要小命？

“你既然來認了這一百靈石，就要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們，”虞餅將桌面上堆放的十個靈石袋子推到對方面前，“你剛剛話中不是說，我們家孩子想要你們二樓雅座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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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木盤上一個袋子一千靈石，加起來一共一萬，”她笑，“我不相信我們家孩子無緣無故想上二樓，你將二樓上的人說清楚，我這錢就給你了，當作買個位置。”

小廝看著鼓囊的靈石袋子，眼睛都直了，恨不得將視線一直吸在上面。

草藥商鋪二層的座位名額需要一萬確實不錯，但這錢給老闆給店鋪，也不會落到他的袋子中來。

他每月才不過拿十塊靈石，這一萬……怕是他介紹一輩子客人、擦一輩子桌子都賺不回來。

誰會和錢過不去呢？

小廝瞬間忘記了老闆的叮囑，笑呵呵說了聲“好”後，也不管什麼嘲諷不嘲諷了，一切都按記憶中道出。

林曉冬和許思墨聽著仔細，聽見珩珩宜宜兩個孩子對一萬靈石沒概念覺得不多後，紛紛不合時宜笑出了聲。

“我給他們的零花錢這幾個月來，沒有一萬少說也有大幾千了，雖說買不下座位，但花錢上去看看也一定可以，這就說明，他們注意的人離開了。”

虞餅望向眼前的小廝，對方立即明白，拿過紙後，在上面寫下當時二樓的客人名單。

“……老闆，就是這些了，我們的老闆在跟隨一個客人離開後，我出門前都沒有回來，”小廝搓搓手，眼前一萬靈石袋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，激動的心情就按捺不住，“就是還有個請求，我暴露了店中的客人資訊，老闆往後定不會再收用我，可否再為我謀個差事？”

“沒有也沒關係的，這一萬靈石也足以讓我遠離萬菱安老了。”

小廝撓頭。

林曉冬倒最先接過話，她挑眉：“我們草葉木族的小菜園中還有摘桃的位置，一月二十顆靈石，你可有意向？”

“當然，當然，”小廝自然樂呵，神情不能更殷勤，“那……小的現在就去入職？”

“等等，”虞餅打斷二人對話，她抬起手上的名單，“這裡面，每個客人所購買的藥材你有印象嗎？”

小廝眼前一亮：“有的老闆，雖然小的我不識草藥，但那些客人的每包草藥都是我包的，我記得店中每種草藥盒的位置。”

虞餅側頭望了眼林曉冬，最後定在眼前男子身上，問出最後個問題：

“那你們老闆跟著客人去了哪裡？”

說到這話，小廝臉上才有了點躊躇：“……是中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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