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點頭,準備前去休息,在飯桌前站起,同對方告辭。
“等等小魚,那明日就是我的生辰宴了,現在你大可以將事情同我說出,如何?”
望著陷入半明半暗中的男子,虞餅猶豫了片刻,但還是拒絕了。
她搖搖頭:“為了以防萬一,我還是選擇保密,明日你自然會知曉的。”
“……”
望著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盡頭,庭院角落先前離開的吳管事去而復返,他蹙起眉頭望向沒有再追問的男子,緩緩搖頭:“仙尊,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人,您該直接逼問的,同你的母親那樣,你就是太心軟了,若是是不懷好意的人,又該怎麼辦?”
虛空搖搖頭,語氣柔和表示安慰:“不會的,她的氣味告訴我,她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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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隔日,一大早虞餅就起床去往後廚準備宴會了,說是仙尊的貼身膳食高手,但實際上對方並沒有真的想要她操辦這些事情。
虞餅樂得清閒後,就當甩手掌櫃去了。
穿成男裝易容成其他樣子後,感覺自己將不被認出來就是非常有安全感,她身穿白色長衫在庭院中晃晃悠悠,望著院子對面正在被侍從一一領進洞府的客人。
這次虛空仙尊的生辰很是隆重,雖然上君裴青寂不一定會來,但是中宮會派出其他人前來參加,依照昨日詢問對方的回答來看,很大機率會是秋分領事。
倘若驚蟄沒有被處罰的話,定然也會一同前來的,只是如今看不到他了。
饕餮一族在大陸上的名聲非常好,作為上古大族,也確實如先前的二長老所說,會邀請瀛洲之外的派系前來參加。
虞餅透過繁茂的枝葉朝著另邊探出頭去,很快看到了身穿僧侶袈裟前來的定禪教弟子,只是望來望去也沒有見到範不著,想來禪子並未前來。
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,倒是看到了一個非常意外的身影。
只見黑色頭髮的少年走在最前方,熟悉的面容上目不斜視,正是先前常年跟在範不著身後的大春。
雖然髮色和從前不一樣了,但是那傻傻呆呆的氣質簡直別無二樣,很快就能認出來了。
異鄉碰到熟人異常親切,虞餅沒有忍住,撿起路邊的小石子,掂量了下重量扔了過去,果然很快引起了對方的注意。
黑髮少年很快回過神,瞥眼望來在和茂盛枝葉後方的女子對視上後,臉上先是出現了愣神和迷茫,再次浮現欣喜。
後方的弟子並不明白他為何停下,正欲詢問,就得到了先行進宴的答覆,無奈遵從後,望著他們的領隊走到了一旁花園中不見了蹤影。
“女……女俠?”
盯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影,大春在怔愣中道出試探的答案,等望見白麵男子點頭肯定後,他臉上浮現出欣喜和開心。
“你怎麼也在這裡,女俠,我們離開天元宗後,你過得還好嗎?”
大春其實想要問很多問題,但是欣喜之下大腦短路,根本記不住太多,只能一個一個問。
但是最關鍵的是,倘若老大知道參加虛空仙尊的宴會會遇到女俠,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過來了。
“嗯嗯,你們呢,怎麼樣了?”
虞餅點頭,她雖然對精於算計的範不著改善了感官想法,但是對眼前傻傻的妖族少年倒是沒什麼惡意的,她搓搓手,按下住心中想要揉捏對方臉皮的想法。
“挺……好的。”回想起二人回到定禪教後,自然是遭受了眾多長老的猜忌和遞出,但是他老大還是一如既往地狠辣,排除異己不由分說,要麼服從要麼死亡,很快就將“異教徒”給掃清了——
即便這個代價是重傷臥床一個月。
只是這些可不能和女俠說,若是女俠害怕他,或是排除老大可就不好了。
大春東望望西望望,沒有看到兩個孩子的身影,不禁意外詢問。
“他們是由我朋友帶過來的,現在還沒有到宴會場上,”虞餅擺出神秘的噤聲手勢,“至於我的穿著……是因為我要搞定個計劃。”
“什麼計劃?是害人的嗎?是不是和那個……虞家的夫人有關係?”
先前幾人的紛爭大春也有所耳聞,他的腦子轉速雖然不靈光,但是一提到害人,就像是瞬間被裝上了雷達,一句話就正中要害。
虞餅不語,只是面上故作沉重,拍了拍對方的肩膀。
大春立即明白點頭:“女俠你放心,若是有要用得到我的地方,我立即來幫你!”
在女俠手下幹事可比在老大手下幹事舒服多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