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這個底座,是我特意差人尋的海礫石所建構,如此放在琉璃珠下,可大幅度地保護好珠子不受使用的損耗。”
池小草仍舊穿著襯她膚色的粉色長裙,配上頭上翠綠的髮簪絲毫沒有顯老的際想,反而讓人覺得她陽光又親人,渾然不似懷孕的模樣,彷彿還是未到雙十年華的妙齡少女。
“多謝各位。”
主位上的虛空仙尊依舊說著客套話。
虞餅則毫不例外池小草會將尋找海礫石的功勞歸在她自己身上,她長大嘴巴打了個哈欠,將一身懶散盡收起來後,忽而站起身子,裝作是突然發現的模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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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為什麼這顆琉璃珠上五彩斑斕,卻醞釀著不小的黑色墨點呢?”
不止是虛空仙尊對虞餅的突然出聲產生怔愣,就連其他人都循聲望去,目光在珠子上掃射要探個究竟。
站在琉璃珠前的池小草不動聲色蹙了下眉頭,但盯著眼前高位上卻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,還是耐下性子做了解釋:“琉璃珠可以聚集世間所有的靈氣混合,有紅色的火靈,褐色的土靈,自然也有屬於黑色的靈氣。”
“可是魔氣也是黑色的不是嗎?琉璃珠雖然稀有,但從前古籍上也記載過,被魔氣入侵的琉璃珠,池夫人又如何確定,裡面的黑色不是魔氣呢?”
虞餅並未被對方暗中的擠兌給嚇退,她站起身子笑意盈盈,似乎全然沒有爭對的意思,只是合理地提出自己的猜想。
“不可能,這是我們虞家從珠子鴻蒙初升落在秘境便一直看守的,怎麼可能任由魔氣入侵?”池小草覺得眼前這個白麵男子同狗皮膏藥般難以甩開,自然萬分不耐,她揚起柔善又委屈的笑容,“還是說,您只是單純不信任我們虞家呢?”
我見猶憐的表情。
似乎是在說虞餅這個“外來客”不僅誤會他們虞家,甚至還加以抹黑。
但似乎又因為顧忌到虛空仙尊的體面,還是有多收斂的。
“可是上面分明裂開了道口子,若是真正無暇的琉璃珠,根本就是不會開裂的,你們拿這樣含帶靈氣魔氣不明的靈器來送給仙尊,居心何在?”
又是陣擠兌,池小草的神情不變,她先是回頭掃了眼琉璃珠,發現並沒有對方所說的裂縫,心底的底氣更盛:“根本就沒有裂縫,你既然想要汙衊我們虞家,但是證據何在呢?”
旁邊的虛空仙尊不知為何,從未彷徨過的心臟第一次產生了緊張和猶豫。
他抬頭環顧琉璃珠,也確實沒有看到裂縫,但是本能讓他非常相信小魚,並清楚,對方不讓他利用琉璃珠修煉,很可能就是剛才所說的原因。
池小草和坐下下方的虞桐木對視了一眼,在丈夫的預設中走到了珠子的另邊,她露出苦笑:“若是這位大人還是選擇不相信的話,我可以稍稍將琉璃珠其中的靈氣釋放些,但這樣做勢必會讓珠子的功效作用大打折扣,不知道……虛空仙尊,願不願意。”
這句話就相當於變相的威脅了。
若是真的開啟了珠子發現一切正常的話,就需要你來為誤會道歉,倒是倘若不開啟選擇退讓,你還是要為了下人不妥當的言論來買單。
池小草敢說出這樣的話,自然是對琉璃珠擁有百分百信任的,她自然也不允許對方來汙衊她和虞家。
眼前的下人雖是虛空仙尊身邊的人,但下人畢竟是下人,她也不認為仙尊會為了對方毫無證據的汙衊而應下這些,但事實並不和猜想般一樣。
“自然是願意的,小魚的猜測很合理,也是為了我好,倘若她事說有誤,我自然會代表道歉。”虛空輕笑著道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他眼眸輕輕瞥去,只見女子意氣風發滿臉自信,眼眸中還有他一些看不懂的仇恨和果敢。
虞餅聽到男子的話語,嘴角揚起的笑容更為大膽,閃爍的眸中包含挑釁。
只不過二人都沒有注意到,當他們在主位一唱一和時,宴會下不同的目光也都包裹在了他們身上。
比起坐在角落知珩知宜不斷同林曉冬和林納言的猜測,但旁處的裴青寂的眸光牢牢鎖定,在聽到高位上的仙尊稱呼白麵男子為“小魚”後,雙眸輕輕斂下,神情更是莫測。
作為好下屬,秋分很快注意到了上君的不對勁。
事實上,他發現上君破天荒來參加饕餮一族仙尊的生辰宴就很奇怪了,甚至還沒有突然招呼下面,似乎是突然間做出的決定。
而現在,他抬眼發現自己主子將目光牢牢鎖定在了高臺的那位男子上。
秋分怔愣了瞬,起初是以為自己感官錯了,但隨著時間的流逝,他的直覺竟然一步步認證這樣的想法確實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