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梅湊過來看了一眼，“不就是一個普通頭像，我們教練也是差不多這樣的。”

陳嬌的頭像是一張穿著拳服，戴著拳擊手套的單人打拳照片，背景是個擂臺，周圍還有虛化不清的觀眾。

“是……但是……我就覺得這個好像在哪裡看過。”

“這類照片都相似，你覺得眼熟也正常，她關心白婷婷也正常。”

楊梅話裡的意思就是讓雷婧別多想，雖然她知道吳勇是體工隊裡最危險的存在，但她怎麼也沒有把吳勇和白婷婷聯絡在一起。

雷婧不知道吳勇，她只知道趙麗給的資訊，學校裡的人都可能是傷害白婷婷婷的人。

“你怎麼知道正常，你確定那個人不是陳嬌？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那個人是誰？”

“再等等。”

“我都答應明天陪你一起去了。”

“再等等，你不知道他是誰，對你更安全。”

“那個人會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嗎？”

楊梅想到吳勇出現在比賽評委席上的樣子，雷婧如果知道吳勇就是鄭勇，那怎麼藏都逃不過鄭勇的眼睛。

“再等等。”

雷婧沒再說話，摔了衛生間的門開啟淋浴頭。等水熱的空隙她開啟了好友列表。從高中生轉體育生的那段時間，陪在她身邊的是朱欣俞和溫馨，那會兒他們是親密無間的鐵三角，再之前，他們也為了高中裡的拳擊社做努力，包括蒐集和查詢關於中國拳擊的資料。

雷婧將陳嬌的頭像截圖分別發給朱欣俞和溫馨。

——你們見過這張照片嗎？

楊梅在宿舍裡聽著衛生間的水聲也開啟了手機，她將吳勇和陳嬌的名字放在一起搜尋，沒有得到資訊。她又把吳勇或鄭勇的名字，加上遠江機械有限公司放在一塊，也沒有任何的關聯。

衛生間裡水聲停下，霧氣中雷婧拿起手機檢視，好幾條簡訊，但來源都是一個人。朱欣俞沒有回覆，溫馨回了好幾條，大多數都是關心，在一堆關心裡雷婧證明了她的第一直覺。

溫馨也覺得眼熟，而且溫馨找到了照片的出處。

——這是那個傷了同伴之後被禁賽的吧。

溫馨還找到了照片出處，那是一則在一堆光榮中的老新聞，新聞裡有三張圖，第一張是一個女生在更衣室裡鮮血直流被抬走的模樣，另一張是法庭上另一個女生的控訴，最後一張是對兩個女生的介紹。

兩個女生都是側面，她們同時在一個擂臺上角逐，左邊的就是雷婧覺得熟悉的陳嬌頭像，右邊的是受傷被抬走的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