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無趴在地上,好奇的敲敲地磚,下面是實心的。秦禽和惡鬼似乎是憑空消失了,沒入了地縫之中。
“他們去哪裡了?”南無問到。
“下地獄去啦。”錢甲活動活動肩膀,等著自己身上的經脈長好。
“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。”南無好奇心還是挺重的。
“下去幹什麼?他們一會兒自己就上來了。”錢甲搖頭晃腦的說,“地上一天,地下十年,留在下面的都是惡人,下面可折磨人了,比這衙門地牢還腥臭陰冷呢,感覺那些鬼差都沒長鼻子,真的聞不見自己身上的味嗎?不去不去。”錢甲擺擺手。
“那,那地痞不會被帶去投胎吧,活人能在下面待著嗎?”南無的問題沒完沒了。
“那惡棍投不了胎的。”錢甲心中有數,“這地府我可熟了,我知道他們那些鬼差都是什麼德性,他們都怕麻煩的,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,他們都想躲。”
錢甲想起那惡鬼的一身鋥光瓦亮的鱗甲。
“那陣修應該是入了修羅道了,看她那氣勢,定是要公報私仇,好好折磨那小癟三一番的。”錢甲想到這就有些幸災樂禍,“投胎是不可能投胎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投胎的,這女修羅可不想他有往生。”
“再說了,天道弄出你們兩個活寶,不會輕易讓你們入輪迴的。”錢甲用手指指天,“沒誰想招惹天道。”
也就過了半刻鐘不到,錢甲靠著吐納法把自己的身體修復的差不多了。南無無所事事,從自己的皮囊中抽出靈體,試探著把魂魄伸入地層中,想著看能不能摸到地獄的邊。
“嘎啦嘎啦”
就在此時,地層又發生一陣異動,地磚裂開一道猩紅的血盆大口,那女修羅提溜著一個瘦小的魂魄再次來到地面。
魏落英臉上洋溢著愉悅的表情,秦禽被她拖拽著,像一隻死狗一樣跪在地上,一副嚇破膽的樣子。
瘦小的魂魄被她像扔垃圾一樣,隨手一扔。秦禽被強行拖拽其身體,趔趄幾步向前撲去,又跪倒在地上。
“以為你多有膽氣,多有能耐呢,也就馬馬虎虎嘛。”魏落英嘲諷著眼前這條死狗,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,“那燒火棍還沒進屁眼呢,就嚇得哭爹喊孃的。哎呀,多大人了,還在一群小鬼面前尿了褲子。你們男人呢,也就這麼點用了。”
魏落英那獵食者一般的豎瞳牢牢的鎖定眼前的獵物。
“在陽間也不許說我不愛聽的話,我在你身上打的印,會一直生效。你敢罵我你就會疼,你得給我牢牢記住。”
秦禽趴在地上,抬起屁股,毫無形象,他已經有些生無可戀了。該丟的臉都已經丟盡了,他感覺自己作為人的尊嚴完全被撕碎了,現在他不怎麼想說人話。
“我玩爽了,我也玩膩了。”魏落英像個提起褲子就走的嫖客,用十分輕佻的語氣說道,“男人的勁道感覺也就這樣,我應該很容易就會把這種愉悅感忘了。”
“有機會再下來跟姐姐我玩啊,山珍海味吃多了,偶爾也想要嘗些粗茶淡飯嘛。”
錢甲在一旁賤兮兮的笑著,女修羅轉頭,沒給錢甲什麼好話,“我總有機會勝你,你等著。”
南無的瘋病又佔領大腦了,他一點沒怯場,振臂高呼,“姐姐加油!”
修羅耳朵動了動,沒有回頭看那瘋書生。
地獄的入口緩緩收攏,魏落英重新沒入地獄中,離別時,魏落英朝著錢甲豎起一箇中指,錢甲回了她一個大拇指。
“嗚嗚嗚,嗚嗚嗚嗚”等那修羅女真的走了,秦禽才敢真的哭出聲音來。
“怎麼了?被下面的姐姐們好好疼愛了一番嗎?”錢甲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架勢,“是不是爽哭了?”錢甲假裝思索起來,“我記得是有這種地獄的,聽說是每時每刻都在交合的地獄,叫極淫地獄還是淫樂地獄來著,不知道現在叫什麼名字,反正是換過很多名字。”
“你他媽和一群八十多歲的老太淫樂是吧!”秦禽一口濁氣吐了出來,錢甲直接笑噴了。
“狗孃養的!那死八婆狗婊子讓我去給一群淫獸催情配種,那棒子比我頭還大!他媽的是給它們催情還是給我催命啊!”
“滋滋滋”
秦禽身體各處突然閃現紅光,燒得通紅的烙印直接憑空壓在了面板上,那烙印帶著高溫把面板和肌理直接燒掉了,傷口處只留下了一層燒糊的焦炭。
“啊啊啊!疼!啊啊啊!我操他媽的!啊啊啊啊!”
越是口無遮攔,那烙印就燒的越狠。
秦禽已是淚流滿面,他咬緊牙關忍了一陣,烙印消失了,肌理又在焦黑的部位快速生長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