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禽怕這瘋婆子最後把脾氣全撒在自己身上,趕緊也跪了下來。
“好了好了,別打了,都有罪,都有罪,行了吧。”錢甲就地一滾,躲開修羅氣勢洶洶的巴掌。
錢甲回頭看身後的空地,看客的席位上已經空無一人了。
坐在上位的兩位官老爺,居高臨下的看著鬧劇。
“現在怎麼辦?還沒退堂呢,人就都走了。”南無拿著毛筆,不知道應不應該記錄現在的對話。
“這還不簡單,寫一張告示貼出去。”錢甲站起身,在牆壁上比劃了一下,“大概一張砧板那麼大,把簡要的審訊過程寫上去,然後蓋棺定論,事情就成了。”
修羅急衝衝的走過來,一把就把錢甲按在了牆上。她一隻手把錢甲的頭死死地按在牆面上,另一隻手反剪住錢甲的手臂,“那你讓我演戲,你直接貼上告示不就行了。”
“哇,姑奶奶,你講不講道理。”錢甲淺淺的掙扎了一些,修羅使勁沒有輕重,最後錢甲還是放棄了掙扎,免得讓這傢伙越打越來勁。
“不這麼演一下誰信啊,這城裡這麼多人,總得有幾個看到了過程的,才好宣傳吧。”
錢甲回頭想看著魏落英說話,想表現自己的誠懇,但是他的手臂被修羅拿住了,轉不了身。
“你看剛才的效果多好啊,大家都熱血沸騰的。”錢甲試圖安撫修羅的情緒,“又不是真的定你的罪,只要讓百姓相信官府定了你的罪不就行了。明日問斬,又不是真的砍你,一萬種方法讓你脫身,你哪會吃虧啊。”
剛才跪在公堂上的賭鬼和色鬼已經灰溜溜的逃走了,公堂一下子冷清下來。
“那我現在就要燒人。”魏落英冷著臉說。
“啊?燒人?”錢甲不解,秦禽也仔細的聽著另一邊的對話。
錢甲好像突然明白她說的燒人是什麼意思,趕緊轉過身來遊說。
魏落英也是一個沒注意,她只感覺到了一陣滑膩,手心便是一空。錢甲的手臂像一條泥鰍一樣,根本握不住,呲溜一下直接從她的掌心溜走了。
“哎哎哎,不能燒啊,凡人可不能燒啊!凡人哪經得起你折騰啊,你燒了他們誰看戲啊。”錢甲演出了十分緊張的神色,但是好像也沒有多緊張。他似乎關心人命,但是又好像只是擔心沒有人看他演戲。
“你燒修士我不攔你,你燒這城中百姓,那不行。”錢甲說,“這凡人多多少少都會犯錯啊,你一把業火點上去,這人要掉半條命啊,等他們到了地府再清算嘛,你怎麼還幹了閻王的活兒啊。”錢甲點評道,“你這事業心也太重了。”
魏落英一個沒忍住,直接在錢甲的身上點了一把業火。但是錢甲本身也算是一種因果律武器,業火只是沾了他的身,燒掉了一些面板,但是又很快熄滅了,火焰根本燒不到他的骨頭裡去。
業火又跳到了修羅身上,女修羅渾身上下佈滿了堅硬的鱗甲,業火自然也燒不到她。
“你燒壞人嘛,我們最開始說好的,不就是抓壞人嗎?”錢甲循循善誘,“你把壞人抓到手,你想蒸煮煎炸都沒問題,我給你安排一個捕頭的職務,縣令給你批好抓捕令,你想抓誰抓誰。”
“我抓人,還要被批准?”女修羅不是很滿意。
“好好好,不用批准,你想抓誰抓誰。”錢甲退了一步,“但是一天不能抓太多人啊,壞人也是需要時間培養的嘛,不讓他慢慢發展,他怎麼變成大奸大惡之人,你哪來這麼多大惡人可以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