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說我怎麼遇到這麼一個祖宗。”錢甲坐在如霜面前喝悶酒,“她一點都不體諒我,她根本不知道為了維持現在這個局面付出了多少。”錢甲像個窩囊男人抱怨家庭瑣事一樣,抱怨環境。
如霜翻個白眼,任由他在那裡自顧自的發瘋。
“美人。”錢甲張開雙臂,藉著酒勁想把如霜抱在懷裡。蛇妖故技重施,一尾巴把錢甲拍在地上。
“少煩我。”蛇妖冷冷的看他一眼。
“你幹嘛!”錢甲賴在地上耍酒瘋,“你都跟那些肥頭大耳的男人摟摟抱抱,就不能跟我也摟摟抱抱?我差在哪兒!”
“我的境界可是連半點都沒有提升,你最好想起來你最開始答應我的承諾是什麼,我待在這裡,不是為了玩過家家的,你最好是快點給我找來好些的精元。”蛇妖回眸看他,“如果你還想我好好配合你的話。”
錢甲來了這一趟,不僅沒有找到安慰,還被上了壓力。
“這不是給你帶了嘛。”錢甲從自己身後掏出了幾個圓咕隆咚的東西,發著幽幽的白光,像是在冒著寒氣。
蛇妖瞥了一眼,沒有洩露出去太多真實情緒。
“那個女修羅不是用業火燒了很多修士嘛,你是中途退場了沒看到,那場面可慘烈了,好多人被業火燒的只剩這個了。”錢甲跟蛇妖介紹起來,“這個跟精元差不多,又和舍利有些區別,但是都很提純,既乾淨又衛生還大補,你要不要試試?”
蛇妖尾巴一掃,錢甲手上的東西就不見了。
“凡人的精元不行,雜質太多了,怎麼樣也要給你搞一點修士的高階貨進補一下嘛,你看我對你好不好。”錢甲嬉皮笑臉的說,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調戲美人。
蛇妖沒有再發脾氣,看樣子是哄好了。
“可能再過一會兒,還有一群修士要過來討說法,到時候你要怎麼做,看你自己本事嘍。我負責把這裡變成眾人的焦點,剩下的就你自己把握了,這總行吧?”錢甲拿起一把木梳子,玩弄著蛇妖的長髮。
大街上。
李井跟著南無走街串巷,南無指著店鋪介紹道,“大人,這家店上稅十分積極,我私下來看過,客流量也不錯,沒有強買強賣,也沒有宰客的現象,全是實打實做出來的生意,這家店還有很大的潛力,如果能拆掉一部分建築,和鄰街打通,客流量應該會更多。”
南無指著要計劃拆除的位置,“這個圍牆圍的很不合理啊,只是單純為了劃分割槽域,劃分管轄責任,但是城中的百姓為了不繞路,經常會搬梯子翻過圍牆,明顯這個圍牆是要拆掉的。”
南無指著牆角出的青苔,“這個地方被周圍的建築遮擋了光線,常年照射不到陽光,根基早就不穩,長期被雨水浸泡雨水侵蝕,就算不強拆這圍牆,這圍牆也是要倒的。”
“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種小事?”李井說,“一堵牆的事,你們自己還不能做決定?你們衙門連拆一堵牆的錢都拿不出來了?”李井不太喜歡有人在他面前借題發揮。
“我只是在查驗名單,不用跟我解釋其中緣由,要不要撥款,我自己會看,我自有定奪。”李井拿著勾線筆,塗改著名單。
南無臉色沉靜,“大人,其實拆遷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問題,拆一棟樓,比建一棟樓要簡單,主要是安置費是個麻煩事,這些商販和百姓不能變成流民,拆了他們的房子,還要讓他們繼續在城中生活,是個問題。”
“要拆多少戶,用來幹什麼?”李井問話的風格比較直接 。
“要拆五十戶,要修學堂,要建書院,至少一條街要有一家書院,一個區要有一間學堂。這城中有藏書閣,有私塾,但那都是富人家的私產。這裡只有寥寥幾家破爛書院,還收費高昂,這裡要有讓庶民也能進的書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