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禽如此攪和一通,場面變得很亂了。
暗處埋伏的其他修士也在此時行動起來,他們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,要趁著許任還沒有把這一股妖力內化成自身稟賦,熟練運用到自己習得的功法之中,搶先將其煉化。
一名中年修士從暗中伸出一腳,直接把秦禽一腳踢飛,秦禽沒有防備,在空中翻滾一圈,隨後跌進了一個店鋪的窗戶裡,沒有動靜了。
中年人把許任從地上扶起來,“師弟,你如今的成長,各位長輩都看在眼裡,今日你得來了你的機緣,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,是平日裡你的努力,以及長輩們悉心指導栽培的結果。”
老傢伙先抬高了一下自己的地位和貢獻。
“如今亂局已定,你現在就同我回宗門,離開這是非之地。等回了宗門,所有人都會夾道歡迎,所有人都會因為你的境界提升而感到驕傲和自豪。我們這就回去歡慶一番,提振一下各位同門的修行士氣。”
老傢伙開始了亡羊補牢一般的洗腦話術。
“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,我們都是為了成仙才走上這條路,對不對?”
“高尊長,我怕是不能聽命。”許任目光盯住高尊長丹田的位置,“你想要奪我的丹,我也想煉化你的。”
以前的許任屬於技不如人,他的底蘊不夠深厚,只能給自己的師哥打下手,端茶倒水,或者是收拾搏殺之後的殘局。
拿行李,提包袱,當狗腿,他看過別人風光的樣子,他自己只是這份風光的背景板。
他沒有境界,連成為盤中餐配菜的資格都沒有,他還沒有達到被養豬的資格,所以他只能服從。
因為天資高他一等的大有人在,因為他認命。
如果還想苟延殘喘,還想靠著別人從指縫間漏下來的那一點湯水苟活於世,他只能如此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,他也能趾高氣昂了,他也可以叫板了。
常在底層摸爬滾打的人,但凡有一朝得了勢,不會學那謙謙君子,包容天下,寬宏大量。
只會錙銖必較,加倍奉還。
許任猛地一抬手,手刀便穿透了高尊長的腹腔。
許任用五指牢牢鎖住了對方溫熱的內丹,此時在想著如何閃轉騰挪,也回天乏術了。
高尊長真沒想過對方會這麼快撕破臉皮,如此粗暴的直接動手。
他自認為憑藉自己的威望和輩分,好歹在對方心中還算留存著幾分威懾,就算是要動手,也不會如此光天化日,大庭廣眾。
可惜,事實就是難以預料。
許任抓住對方的內丹,在其腹腔中扭動,“長老,我按得你舒服嗎?”
高尊長早就疼得面目扭曲了,他整個四肢都在顫,疼得就差跪地求饒了。
他都沒察覺到這小崽子怎麼動的手,自己周身的防護就被破了。
那似乎長著倒刺的手掌,在自己的內丹上磨損,變成了一種酷刑。
“高尊長也是用這般手法愛撫那些女弟子的嗎?還是讓那些女弟子如此這般來愛撫你?”許任動用靈力,把聲音大聲的廣播出去。
許任用手掌包住高尊長的內丹,隨後用妖力幻化出的倒刺,在內丹上刮出條條裂痕。
高尊長此時體內所有靈力被一隻手掌封住,他想要掙脫鉗制卻毫無辦法。
“高尊長,你這是欲拒還羞嗎?那些女弟子在你身下掙扎時,是否也是這般模樣嗎?”面對著對方的痛苦,許任輕飄飄的調笑起來。
高尊長腦中無意識的回憶起那些少女掙扎的模樣,那些女子怨毒的眼神好像在此時纏上了他的身。
他痛的擺頭,就會想起那些女人在他身下襬頭,他掐住許任的手臂,就會想起那些女人也曾經掐住自己的手臂,他面露痛苦,就會想起那些女人曾經面露痛苦。
他自己也成了那些被侵犯身體,卻無力反抗的女人。